她身边看她受伤流血?
然而此时此刻,看到心爱的她孤单一人气若游丝地躺在床上,他却什么也问不出,他只希望自己能变成她,代替她痛,甚至代替她死。
姐姐,无论你要我做什么,我都会遵从,你不需要流血也不需要受伤,我都会去做,只要是你的意愿……
少年坐在床边,无声地吐露着爱语。
“九容少爷。”
一声轻唤在他身后响起,他回过头去就看到香玉红肿着眼眶,手中拿着一纸信笺,递给他,他无声接过,心中恍惚明白了什么。
拆开信,只看了几句,却是不敢置信。
收到心爱女子身受重伤的消息,赫国二皇子高远希在深夜就匆匆赶往木府。
木府管家一开门,就看到一位锦衣玉带,比女子生得还美丽十分的公子匆匆掀帘下车,显然刚才敲门的是他所带下人,由此可见焦急。
他几步踏进门去,步伐匆匆,足下生风,似在奔跑。
“哐当”一声,门板碎裂,他两三步走到床边,面色暗沉如水:“究竟情况怎么样。”
九容从未见过这位高贵皇子如此慌乱模样,不知怎的,心中无端涌上一阵快意,淡淡地,他道:“大夫都说不行了。”
高远希听后大骇,但他很快道:“都是些江湖郎中,哪里可信?我带来了宫中太医,让他们来看!”
不多时,几位年迈老朽的太医颤巍巍走进来,显然各个都受了莫大惊吓,也不知道这位二殿下究竟把他们怎么了。
“我说过,救不话她,你们也别想好活。”
答案很快揭晓,赫国二皇子站在一旁冷冷地说。
九容一直在沉默着,沉默地看那些太医把脉,然后惊恐,垂头丧气地摇头。
“究竟怎么样?!用yào还是施针,你们倒是快办那。”
高远希在一旁焦急地催促,然而几位老太医面面相觑,无一人胆敢回话。
高远希骂咧一声:“你们这些该死的,快说话!”
从没听过这位皇子口出污秽,几位老太医都吓呆了,其中一位抖着声音道:“二殿下,姑娘已经没有脉搏了。”
听到这一句,高远希脑袋嗡地一声,顿时呆掉了,他厉喝一声:“没有脉搏是什么意思?”
然而这一次,却无人再敢回话。
“滚!滚出去!”
听到这一声大吼,几位太医却如得了赦免令一般,连滚带爬地跑出去。
高远希的肩膀突然之间就垂下,走向床上躺着的女子,手摸上女子的luǒ露的手臂,果然冰凉一片,鼻端也没有了呼吸。
迟了。。。
怎么会这样?
yù哭,无泪……大抵就是这般吧,他的眼底,有一片荒芜正在延伸…
“是谁?”惊人的沉默,仿佛有谁掐住了他的喉管,竭尽了全力才吐出这两个字,心中冰凉一片。
笔直站立的九容眉宇之间皆是煞气,气息冷然,高远希只听得他一声冷笑,极端讽刺不屑地道:“殿下以为是谁?我姐姐微末人物,却在赫国劳动那么多一流高手捕杀。”
那语气,分明是挖苦,分明有仇恨。
高这希身体不觉摇晃起来,他的牙齿咬着下唇,不愿相信,却偏偏无理可辩。
他口中轻轻咀嚼着“凤离”这两个字,苦涩的滋味却在口呛蔓延,一块巨石压在他心头之上,他记起那个清爽干净的早晨,他一觉醒来,看到桌上那张熟睡的脸,清新明亮,依稀仿佛还在眼前……那张脸与床上那张惨白的脸重合,他终于忍不住,流下泪去。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父皇,你怎能如此狠心?
唠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