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高贵的身份,却也同时点明了自己的卑微。
“抬起头来。”她听到那个男人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自己刚才进门的时候虽然在偷偷地打量他,可是那只是偷偷的,如今他给予她正面打量的权利,她却害怕地不敢抬头。
最后,她还是抬起了头,只是目光一直在躲闪着男人的审视,不敢与之纠缠。
男人的目光近乎严苛地落在她的脸上,带着挑剔的神情,最终只是略略点头,对着一直站在一旁露出谄媚笑容的父亲说道:“就这样吧。”
她跪在地上,突然感受到了羞愧,为自己有一个那样贪婪的父亲而感受到了羞耻。
那次见面后,她便成为了太子的女人,无数个黑夜里,那个男人躺在她的身边,玩弄着她的身体。从未经历过人事的她起初对那些感受到了恐惧,慢慢地,她开始适应,终至享受。
身体臣服,然后,心也在不知不觉地向着那个男人靠近,于是沉沦。
沉沦在那个男人对她的ròu体需索里。
她知道自己无力挣开。因为她是一个女人。
在这个国家里,女人是很卑微的存在,男人的附属,随时可以丢弃的物件,就连她自己的父亲都可以罔顾她的幸福,将她随意的送人,换得他的顶戴花铃。
这样之后,她还能怎样,惟有学会顺从与柔顺以及依靠。
她想太子当做她依靠的对象,可是最后却发现原来像自己一样想依靠太子的不志她一个女人。很多很多的女人为了瓜分一个男人的爱而争得鱼死网破。
她无可选择地成为其中的一员。
因为那个男人的胸膛,她也想依靠。
那么就抢吧,争吧,看看谁有真本事吧。
可是那个女人,那个丑八怪平什么一来就夺了她们一直冀求的那个位置。
她,凭、的、是、什、么?
尽管知道即使没有那个女人,自己离那个位置也有很远的距离,可是心中的不甘,驱使着她去计算,去陷害。这些都已经成为了她生活的本能。
05
锦衣的太子走进室内,香玉哭得正自淋漓,就连门口的人通传过后,她也没有抬一下眼皮,让人分不清她到底是没有听到还是故意如此。
太子望了望床边的香玉,沉默着走上前去,神情有几分冷锐。
“她怎样了?”太子的声音在室内低沉地响起来,然而语声之中并无太多的关心成分,只是平铺直叙的语气,或许仅仅是脱口而出的一句话语。
香玉此时抬起头来,看到太子,惊了一惊,然而她眼中却未有胆怯之意,或许她并不习惯长时间盯视着主子说话,片刻后她微微低下头去,恭顺回答:“小姐一直昏迷不醒,大夫诊断了,说小姐体质虚弱,又着了风寒,因此有些……危险。”极其艰难地,香玉吐出最后的两个字。很明显地,在说最后两个字的时候,他的语音里有一丝微微的颤抖。
这个丫头竟然这样关心她的主子。龙铭宇的心中有一丝微微的讶然。想到这里,他禁不住将目光投向床塌之上紧闭双目的女子他的太子妃凤离。
平凡的五官,尖削的下巴,苍白的面容,唯一美丽的地方只是她尚算乌黑,柔光发亮的秀发。这样的一个女子,他实在看不出来,她竟有什么魅力让一个下人如此的维护,竟然连自己府中向来寡言少语的总管厉虎也为她说话。
在盯视了女子半晌,确定她并没有任何特别之处后,太子的目光便掉转开 。那个平凡到平庸的女子,不应成为他关注的焦点。
因为刚刚来到,如果立刻离开,显然是很不合适的,于是他的目光在室内逡巡起来。
正是四月的春季,天气已经渐渐回暖。火炉,熏香也撤了个干净。然而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