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你多大。但是,有一点你说错了,那就是我不是女人!我才十二岁,瞧你应该年长我吧,所以,请爱护幼小。”
顾清眼珠转了转,玩上了兴致,继续不怕死地挑衅,“明傑厘是你二哥,那如果你二哥喜欢上我了,然后我又嫁给他为妻了,你是不还是应该叫我嫂子呢,长嫂如母,你说你刚才那些是不是对我的不敬!”身子往前一凑,笑意更盛,嚣张地拉长了尾音,“怎么办,你现在要不要先叫声来听听呢?”
顾清看着眼前这人的怒气已濒临爆发,相信只要再往上倒一滴油就能让他发飙了,唇一勾,正要讲话,却听见了声,“顾清,我有些事想和你说。”
是候远。
屋内高涨的温度一下子降了下来,箫煦低下眼,很快收回自己的怒火,他应该发觉了自己的失控,理智地站起身,面色已然寻常,走出去,对上候远的眼,“既然候叔你有话要说,那我先行离开,待会儿见。”
目送箫煦离开,顾清耸耸肩,“候叔,找我有什么事吗?”
候远轻咳了两声,“顾清小姐这么晚来状元府可是有什么事?大人入宫了,临走吩咐说如果小姐有什么事可以直接与我说。”
顾清摇摇头,“今日刚好休息,就想着出宫走走。对了,刚才那小子是谁啊,他可是状元大人的弟弟?”
“是大人的弟弟,据说是从老家来的,家里出了事,这才来找大人的。”候远回道。
顾清颔首,点点头,“既然状元大人不在,那我回相府看看吧。”说罢准备离开。
“顾青小姐请留步。”候远叫住她,“如果顾清小姐没其他事,状元府这两月的账本还没看呢,眼见着这要重新建右相府了,大人吩咐这账必须明朗才行啊。”候远小心扫过顾清。
顾清回过身,“侯叔,我现在可是替皇上做事的啊,已经不是状元府的账房丫头了!”顾清有点生气,好哇,人都走了还想着让她给他做事,这算盘打得好啊。
“大人说了,如果你想要回玉佩,那你的卖身契就永远在状元府。”候远垂着头,看不清他的表情。
顾清语塞,“他这是在威胁我?”
候远福身,没有回答。
外间走来账房先生抱着一摞账本,慢慢走进来放在桌上,“这是上月的账本,这月的过几日才能送过来。”
顾清咬牙,一屁股做到椅子上,“我这宫里没日没夜地看奏折,看传记,看人文的,好不容易休息半日,还不能消停,天啦,我怎么这般命苦啊!”
候远低笑,“厨房已经为你准备好宵夜了,一会便送过来。那我们就不打扰顾清小姐看账本咯。”
候远说着,关上房门,与账房先生退了出去。
顾清无语地看着那一摞的账本,叹了口气,端起已经凉了的茶杯,猛灌了一口,冰凉的茶水让她精神一震,瞬间来了精神,任命地拿起账本开始看。
看着看着,顾清眉头便皱了起来。明傑厘在她面前丝毫不避讳,这些账看似做得天衣无缝,实则漏洞百出的。顾清不知道明傑厘到底作何打算,购买生铁,做兵器,如果被陛下发现了,可是要诛九族的。顾清很纳闷,难道这是陛下授意的,不然明傑厘有那么大的胆子?
顾清摇摇头,他们的事自己也管不着。她迅速地翻看账本,夜渐渐深了,烛灯摇曳着,将她的背影拉得很长。
箫煦摸到顾清房间外,探着头看向里面。伸出手指在窗纸上戳了个洞,眯着一只眼看向里面。顾清很认真地低着头,偶尔皱下眉头,偶尔活动下脖子,偶尔翘起腿斜躺着,不过眼睛都没离开过账本。
“你不睡在这里做什么?”身后冷不丁传来明傑厘低沉的声音,能感觉到他声音中的疲倦。
箫煦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