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深思,好像在斟酌,在权衡,又好像做着艰难的心理斗争。我连番追问,他却始终不语,璀璨的黑眸隐在月夜里,深邃无垠。末了,搂紧我,深情款款声音在头顶响起,“月月,你是我的爱妻,我的唯一。坐拥天下,更希望能够给你最好的,让你幸福,让你快乐,却不知什么才是最好的,能打动你?”
我轻笑,“得到想要的,知足常乐,便是幸福快乐。”吻了吻他略带青茬的脸颊,“记住,没有最好,只有更好!”
“月月可有遗憾?”他拉住起身yù行的我。
眼神一飘,要是有多啦A梦就好了,拿扇时空门,现代古代,穿来穿去,任我遨游。
“有,是吗?”见我不答,他追问。
我笑下,“没有遗憾的人生是不完整的!人,谁没有遗憾呢?”
这之后的几天,一切如常,还曾看到他在宫后苑的亭子里,亲自教朱厚照写大字。其实,他是爱照儿的,父子天xìng嘛,时常找去聊天,照儿会像小大人一样,对答如流。大概因此,他把照儿看成了大孩子,多了平等的jiāo流,少了亲昵的动作,当然不可否认,他对炜儿宠得过分。我想,这其中有对我愧疚的成分在里面,不可否认,回宫后他对我更好了。说言听计从那是夸张,但千依百顺总能做到。微微叹息,我不想他活得这么辛苦,永远背负曾经背叛的yīn影。何时能像我一样放得下呢?就算没心没肺,粗枝大叶,至少我比他活得轻松,或者我该感动,自己的男人深情故剑,始终如一。
他开始早出晚归,不再召我去文华殿陪驾,初始我以为是朝政太忙,并没在意,加上这阵子照儿热伤风,发着低烧,咳得很厉害,可怜巴巴的粘着我不放,让我脱不开身。可随后几天问题似乎严重了,先是“夜不归寝”,后来提出和我“分居”,搬到乾清宫去住。
半个月过去了,只是偶尔陪我用膳,平日都见不到人影。不详的预感笼罩上心头,不会又出现“三儿”了吧?他可是在我坐月子时,不顾祖制,毫不忌讳的坚持住在坤宁宫的。要知道这里是皇宫,攀龙附凤,心机深沉女人比比皆是,我不得不防啊。想了想,让婵娟和萧飞分别去打听,回说宫中没有任何女眷被宠幸的传言,皇上每晚都是独自在乾清宫安歇的。婵娟抿嘴偷笑,说皇上为了避嫌,连乾清宫伺候的宫女都撵了出去。
我撇嘴,“没深没浅的,连皇上也敢笑话!”心里却犯了合计,难道真想修仙,玩起禁yù不成?问题是我不想守活寡呀!xìng福要紧,老夫老妻的,也没啥害羞的,索xìng去乾清宫找他。
他笑笑,似乎对我的“登门拜访”早有预料。若不是苍白的脸色和无血丝的嘴唇,我也会觉得一切如常。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前,和李广一起扶坐。
“朕没事。”他拍怕我的手安慰着。
“胡说!失血过多似的!病了吗?不要吓我呀,你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视朝渐晏’就算了,还把自己身体搞成这样!”
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他有事,几年前仁寿宫失火,他担心太皇太后,一夜没睡好,第二天早起时精神恍惚,在我的百般劝说下,才勉强没去上朝。不忘让小太监去朝堂告知众臣,算是“请假”,这才稍微安心,被传为一时佳话。如此重视朝政的帝王,居然上朝迟到,甚至不到,岂不奇怪?
“月月,朕只是身子不爽,许是中了暑dú,并不大碍。”
“真的?看过御医?”我疑惑,但大热天的中暑很正常吧。
“看过了,”他拉我坐到身旁,“朕没声张,是怕朝臣们担心,小病大养无病呻吟,非朕所愿。朕也想借此歇歇,朝廷有徐溥、刘健、谢迁、李东阳四位阁老撑着,还有刘大夏、马文升他们,断然不会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