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孕fù的心情比较复杂,xìng情跟着古怪起来,为此,我没少和他发脾气,他每次都是一句话——“啊!月月,不要生气,是我的不是,我的不是!孩子要紧,孩子要紧啊!”道歉归道歉,我怀疑他根本没有听我说的内容,因为坤宁宫里的人只增不减。好言相问,他的回答就变为了——“月月,你现在身子重,多几个人服侍我才放心啊。”
我无语了,敢情是软硬不吃,固执己见呀。
“母后!”稚嫩的童声在殿外响起。
他脸色有点不好,“照儿,朕不是说过,你母后有孕在身,需要静心调养,叫你不要来打扰吗?”
“父皇。”朱厚照抿着小嘴,可怜巴巴地低下了小脑袋。
“你才打扰我呢!”我瞪了他一眼,朝朱厚照招招手,“照儿,来,来母后这儿来!”
朱厚照马上抬起了小脑袋,大眼睛忽闪忽闪有了光芒。哎,就算是只猫猫狗狗,哪怕红花绿叶养了三年,都是有感情的,更何况是个孩子?一个乖巧听话,聪明伶俐,又生得 “粹质比冰玉,神采焕发”的漂亮孩子。我想只要是人,都无法抗拒这种最原始的纯真诱惑。
“哎,别恼嘛!”他忙轻轻抚摸我的小腹,“御医说了,你不能气呀,气大伤身,对宝宝也不好!我是怕照儿年纪小,没轻没重的,伤了你肚子里宝宝。”
我嗤之以鼻,“你不碰我,我就安全!”
某人语塞。是了,怀孕,就意味着禁yù,尤其是胎儿不稳的头三个月,之前是不知道,他才放纵自己的。如今想来都是后怕,他更不敢为了一己私yù,置我和宝宝不顾,于是,他每天都在幸福中压抑着自己。夫妻一场,我岂能不知?也提过让他去乾清宫住,暂时分居,被他当即否决了。非但如此,除了早朝和文华殿讲经、议政时间外,他全窝在坤宁宫里,奏折奏章打包全部搬来这里批阅。又违反祖制了,史官哆哆嗦嗦的来请旨,看看头也不抬的皇上,又瞅瞅慵懒地倒在软榻上的我,最后也没敢写下这段。
哎,史官不姓司马,更是有眼力价,多么悲哀的幸运呀!倒是省去了我们不少麻烦。
“母后,弟弟在肚子里吗?我可以摸摸吗?轻轻的,一下下就好!”朱厚照比量着小手指头,强调只是一下。
“嗯。”我拿起他的肥嘟嘟的小胖手,放在依旧平坦的小腹上。朱厚照有点受宠若惊,小脸一红,轻轻摸了两下。
“母后,照儿摸不到!”
“傻孩子,他还太小,当然摸不到了!”
朱厚照收回小手,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母后,弟弟什么时候可以长得和我一样大,和我一起玩呢?”
我失笑,这可有的等了。
“照儿,你回去吧,你母后需要休息。”
“是,父皇。”朱厚照听话的跟nǎi娘出去了。
我嗔了他一眼,“我才发现,连照儿都认为我肚子里是儿子耶!还没生呢,你这不是妖言惑众吗?”
他温暖的大手覆上我的小腹,“我知道,我感觉得到,是儿子,我们的儿子!”
我望天,“我更想要个女儿。”
“不行,不行,月月,这个一定要是儿子!”
“儿子有什么好?娶来媳fù气死娘!再说,你不是都有儿子了吗?”
他冷哼一声,小心地把耳朵贴在了我的小腹上,“这才是我的儿子!朕的一切,都要留给我们的儿子!”
“你在胡说什么?”
“月月,他真的不动呀!一点动静都没!怎么会这样?”他惊慌失措地抬起头。
鸡同鸭语,有没有听我说话?我恼道:“我没生过我哪儿知道!”
“哎呀,不要生气,不要生气!对孩子不好,对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