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惊魂未定。
刚刚在梦里,他分明听到了她的呼唤,那让他朝思暮想的声音,似乎真真切切感受到了她的危险。不,不会的,他喉结动了动,自我安慰着,萧飞武功高强,忠心耿耿,一定会誓死守在她身边的。
外间的小太jiān tīng到了动静,匆匆进来伺候,却只见到皇上失魂落魄的坐在龙床上。看到他们,淡淡问了声“什么时辰了”。
“回,回皇上,方至寅时。”小太监小心翼翼答着。自从皇后失踪后,皇上就睡不踏实,时常彻夜不眠,坐在坤宁宫里发呆。哎,原本皇后在时,皇上都能安睡到天亮,晚上根本不必伺候,那时当夜值,简直就是享受。不比现在,一刻不敢偷闲,夜夜瞪大了眼睛,竖起耳朵听着里间的动静。
“才寅时啊。”朱祐樘叹息一下,打发了几个小太监下去。披上外衣,坐到了书案前。看着一本本上疏国事,那些永远批阅不完的奏章奏折,明知百姓为先,明知朝廷要紧,却始终无法静下心来。
月月,你千万不能出事,千万不可以出事啊!朕不能没有你,我,不能没有你啊!
想起白日里,自己有生以来第一次与皇祖母的正面冲突,心情压抑到了极点——那真的是他吗?什么养育之恩,什么皇室体统,无论怎样权衡轻重,其实在他心里,仍比不上深爱女子的一颦一笑。
若非母后帮忙,他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皇权对后权吗?天啊!太皇太后,哎,冷静的想想,有时真如月月所说,倚老卖老。可事情闹大了,怕是仅凭他的一己之力压不了多久了,毕竟皇后擅自离宫,有违国法,有损国威,坏了皇室的尊严体统。于他,当然可以不顾一切的包容她,保护她,只要她肯回来给他这个机会。可是,如若被有心人大做文章,那后果不堪设想……
朱祐樘闭上了眼睛,有的事情,就连他——坐拥江山的帝王,也不敢想象。月月,不知道吗?只要你肯回来,哪怕你真的去苏州府找他,自己也可以谅解,可以接受,只求你一定要回来呀!
思念是世间最残忍的折磨,如万蛊噬心,消磨着人的意志,直至萎靡颓废。这最残酷的刑罚,纵使是笑看人生的他,也撑不下去了。
卯时一到,年轻的帝王再次披挂上阵,在前呼后应下,掩饰了所有的焦虑。故作淡然,以高傲的姿态,沉着的坐上龙辇,开始了新一天的煎熬。
与狼共舞(上)
马背颠簸,我逐渐转醒,迷迷糊糊的感觉自己被拦腰抓起,被米袋一样抗在一个宽厚结实的肩膀上。耳边风声一过,被狠狠扔在了地上。
妈呀,浑身那叫一个疼,要不着初春穿得厚,我非摔得头破血流,不,浑身是血不可。NND,是不是男人啊,这么粗鲁!对女人出手,分明禽兽不如,是畜生,是野兽!
“还要装死吗?”幽冥般的声音响起,不同于子夜的冷酷,而是彻头彻尾的残酷,压迫得人艰于呼吸,仿佛一不小心就会被他打入十八层地狱。
我强撑着被摔得青一块紫一块的身子,高高昂起骄傲的小脑袋——丫的,输人不输阵!眼珠子一转,顺便查看地形。
呃,诱发无数□案的“罪魁祸首”大木床、掉漆的四方桌、勉强放稳的长椅、烧剩下一半的蜡烛……客栈,该是客栈吧。可这么破落,仔细听听,外面竟没有一点声音,莫非,莫非是荒村野店?
眨眨眼,太容易让人遐想了……
犀利的目光看似随意的打量着我,忽然一眯,集中到了我的胸口。我不得已收回游移的视线,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这才发现衣衫凌乱,亵衣半开,□出的锁骨上布满了深深浅浅的吻痕和齿印。脸一红,手忙脚乱的整理起衣服。
再抬起头,yīn狠的目光中竟多了几分饶有兴致。我敏感的向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