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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没那么巧的,城北僻静,和婵娟去走走吧,别闷坏了。”
萧飞的声音从身后飘来,竟让我有一瞬间的恍惚,这个男人长大了,成熟了,内敛了。
“好,那我也去巷口转转。”
巷口前是一条长街,我快步追上婵娟,陪她一起在摊子上挑拣各种小玩意。
“小张哥?小张哥!小张哥!!救救我啊小张哥!”声嘶力竭的婉转女声,如杜鹃啼血般带着无限哀怨。
我猛然回过头去,记忆深处被撬开了一条缝隙。
一辆花车在男人们争先恐后的簇拥下,拐出了大街,少女的声音似乎变成了压抑的呜咽……
是她吗?
“哎,造孽啊!”一旁卖胭脂水粉的阿妈感慨着。
“王婶,您心太善了!这姑娘今儿个一天,游遍了整个苏州城,有胜于当年一舞成名的玉凝姑娘,成了无柳街的花魁娘子有何不好?”
“混账话!没见人家姑娘眼睛里啜着泪花呢吗?好人家的姑娘谁愿意沦落青楼?”
“请问,刚才那位姑娘是哪间青楼的?”
王婶眉头一拧,见我心急如焚,又看看巴巴瞅着我的婵娟,嘴巴一咧,“天香楼的!满窑行就属她们家能闹腾!”
我忙拉起婵娟往回走,却被王婶叫住,“这位公子,老身看你一表人才的,劝你一句,这么俊的姑娘在身边,您还瞎惦记什么啊?”
我苦笑,吃锅望盆,得陇望蜀莫吗?男人天xìng如此吗?
婵娟替我憋气,正要辩解,被我拉住,“多谢王婶,在下铭记在心。”
回到客栈,留下赵虎看家,带着萧飞匆匆赶往无柳街,因婵娟坚持,便也带上了她。路上,萧飞不解,几次追问我为何要去人多嘴杂,容易暴露的无柳街。我脚下不停,认真应道:“帮我去认一位故人。”
夜晚的无柳街,灯红酒绿,遍布着醉生梦死的男人,充斥着yín词艳曲,何其繁盛!尤其天香楼又有新姑娘“开 苞”,更是招揽生意。我们几人赶到时,里面已经叫起了价——
“5两!”
“7两!”
“10两!”
……
萧飞身子明显一怔,也许是看到了台上浓妆艳抹,再寻不见昔日温婉柔媚的玉脂;也许是因为玉脂身旁,那个出落得如花似玉的少女。被强架起的小脑袋,依旧明眸皓齿,只是罩上了浓郁的哀愁。
“月牙?!”萧飞不敢置信地瞪圆了眼睛。
“20两!”场中一个壮汉朝天比划着两根手指,嚣张得让人作呕。
“哦哟~20两啊!”玉脂两眼放光,笑得春光灿烂,“诸位大爷可还有开价的?机不可失哦,瞧瞧我们姑娘水灵的,可是难得一见的美人胚子!”
“50两!”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一个肥硕如猪,眯起猥琐小眼睛的老男人出现在视野里。
“哟~金老爷啊!您可真是大财主!玉脂在这儿替我们姑娘谢谢您了!我们姑娘今晚就是……”
“500两!”开价的同时,我有点后悔,要知道当年我才值400两呀!
场中骤然一静,众人的视线瞬间汇集到我的身上。我深吸一口气,大踏步走了进去,“鸨母,我要买下她!不知500两可够?”
玉脂不雅的狠狠眨着眼睛,待看清我后,呆若木鸡,嘴巴一张一合,发出微弱的声音。
“小张哥?小张哥!!真的是你?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月牙!”说着挣脱了身旁的龟奴,不顾一起的冲下楼梯,扑进了我的怀里。
另一龟奴上前,与玉脂耳语了几句。玉脂猛地清醒过来,“可,可以。啊,这位公子雅间里请。”
我笑着一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