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我虚满15,而我手下,也有了15具尸体——那些教习我武艺的东厂杀手们的尸体。
义父说,成王败寇,输就是失败,凡人能输,但杀手不能输,输不起,输就意味着死亡!
义父说,为了富贵荣华,双手沾满了无辜鲜血的人当死!他们,当死!
义父说,情是牵绊,是负累,成大事者不可留!
义父说,女人是祸水,是蛊惑人心的魑魅,可以玩弄她们,占有她们,让她们在你的身下yín贱的呻吟,给你带来无限欢愉,却不能留恋她们。更不需同情,不需怜悯,因为你也给她们带来了无尽的满足和欢乐……
义父说到做到,在我15岁生日那天,他送给我三个京城名妓。在床第之间,她们jiāo会了我如何释放自己,如何享受软玉温存,看着三个女人轮番在身下□的尖叫,我几近失笑——女人,不过如此……
留下熟睡中的女人,我穿好衣服,独自走出了房间。
义父问,舒服吗?我点点头。义父问,记得她们谁是谁吗?我摇摇头。
义父又道,儿呀,义父给你一个机会,允许你留下她们其中最令你满意的那个服侍你。剩下两个送上路吧!
我走回房间,片刻后,衣衫染血的走了出来。
义父问:“儿呀,你留下了哪个?那个高挑的?那个杏眼娇小的?还是那个丰满的?”
“孩儿一个没留!”
“哦?”义父一愣,“怎么,没有令你满意的?”
我再次摇头,“欢爱过后,孩儿根本不记得她们哪个是哪个。”
义父大笑,“子夜,你果然没让义父失望!女人都是一样的,如今你尝过了她们的滋味,当知不值得留恋!”
我垂下眼帘,细细体会着,心湖亦如死水,波澜不惊——女人,的确不值得留恋。
也在那一年,我接到了义父的第一个任务,踏平苏州百韵楼。愚蠢的一家,斗胆上书,对义父不敬,当死!
数着周围的尸体,刚好17具,男女老幼,体貌特征和东厂资料上所述相同。望向不远处的水缸,明知应当斩草除根,转念一想,罢了,任务已然完成,若有疏漏,正可借题发挥,收下下东厂那群蠢材!
我故意在苏州府逗留两日,等待着水缸里的幸存者闹大此事,不料那人再没露面,连官府大张旗鼓的调查此案,他也没有出现。隐隐觉出不妥,懂得隐忍的聪明人,不该留下。
赶着回京复命,只得放弃追查。义父对我的失职并没有责备,他只道:“子夜,给敌人机会,就是在残害自己,dú蛇都懂得反咬一口的。”
“义父,孩儿知错了。”
“子夜,义父早说过你是个好孩子,义父不希望失去你……”
从那以后,我更加卖命的为义父效劳,奔走于大江南北之间,搜罗罪证,铲除异己。成化十七年时,义父在西厂鼎盛之际,几经辗转,借由东厂头子尚铭之手,将我献给了贪婪的万贵妃。
我不解,义父却道:“盛极则衰,物之定律。子夜,西厂要保不住了,但是,义父要保住你,保住我们的理想!”
果然,成化十八年三月,忘恩负义的万贵妃抛弃了兢兢业业扶持她成为后宫无冕之后的义父,宠信jiān佞梁芳。东厂尚铭借机最先发难,朝臣纷纷落井下石,昏庸的成化皇帝下旨裁撤西厂,将义父贬至南京御马监。
临行那夜,义父差人送来封信,嘱我不许送行,切不可暴露身份,并命我暗中保护年幼的太子,制约万氏外戚,以报万贵妃负心之仇。命我万事小心,见机行事,挑拨离间……
义父走后,我名以上成为了万氏的走狗,很快晋升为锦衣卫都督同知。可官职再高也是摆设,我真正身份,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