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路。”不等云仙回答,他头也不回地离去,留下云仙莫名地看着他的背影,纳闷着他为何而来。
“堡主!”方磊在欧阳熙门外敲门喊道。
“进来。”
方磊推门而人。
“有事吗?”欧阳熙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月色,没有回头。
“禀堡主,方才发现青云帮少帮主耿雄,二堡主已跟去了。”
“耿雄?”欧阳熙沉吟着。“其实他并非jiān佞之辈,有那种父亲并不是他的错,我并不想赶尽杀绝,若有可能,我倒想与之结jiāo,不过杀父灭帮之仇,恐怕是无法释怀吧!”
“若非青云帮杀我飞鹰堡车队七十余人,抢走所有货物,飞鹰堡也不会灭了他们,咱们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留下耿家一条血脉,已是天下的恩德了,他们可是连女人小孩也没放过啊!”方磊愤怒地捶了下柱子。
两个月前,飞鹰堡一支四处行走旅游的车队,载着三十余车的货物,在回堡途中,遭人全数杀害。
由于车队是长年在外,四处行走,故大多数人皆是携家带眷,他们的家,就是车队的蓬车,而这次被抢,竟七十余口无一幸免。
闻讯赶来的他们,见那满地的尸首,家是不忍碎睹,几乎皆是身首不全,女人、小孩,甚至婴儿,都死得惨不忍睹。
痛心之余,飞鹰堡几乎倾巢而出,查出此事确为青云帮所为,即刻展开报仇事宜。在得知青云帮在江湖上的所作所为后,飞鹰堡此举不啻是替天行道,也替老堡主报了仇。
漏了个少帮主,实是因为他并非恶人,飞鹰堡行事一向冤有头,债有主,不牵连无辜,更不兴那套父债子还的歪理。
车队里有太多的亲朋好友,虽然聚少离多,但感情却维系得很好,飞鹰堡里这两个月来可说是愁云惨雾,每个人都脸上都失去了笑容,共同的心愿是早日替他们报仇,以慰在天之灵。
如今,仇报了,就不知飞鹰堡何时才能走出yīn霆了。
“耿雄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欧阳熙不解,莫非他是来报仇的?
“这就得问我了。”欧阳骏大咧咧地走进来,拿起桌上的茶一仰而荆“说吧!”欧阳熙直接下令,要不然以他的xìng子,又不知要说多少风马牛不相干的话题了。
“说来你们一定不信……”
“不信什么?”他才刚起了个头,就被刚到门口的石皓给打断,送给石皓一个大白眼后,才继续说道:“我一路跟着耿雄到……”“耿雄?青云帮的余孽?”石皓又打断他的话。
“你到底听不听啊?”三番五次被打断,欧阳骏的兴致全没了。
“好好好,不打断你,请继续。”
“耿雄在前头不远的云雾山山上的觉盟明寺,替飞鹰堡车队七十余口人立了一块牌位,请寺里的和尚暮鼓晨钟香念经。寺里的住持说,他每天傍晚都会来上香,打扫那座院落。”已没了吊人胃口的兴致,欧阳骏简单扼要地说完。
“真意外啊!”石皓啧啧称奇。
“哼!七十六条人命,岂是一块木头可抵消?”方磊愤恨地哼道。
“心意吧!”欧阳熙淡道,仍是背对着他们,望着窗外。
他知道自己有错看了耿雄这号人物,也了解方磊的愤恨难消。
方磊是孤儿,在这世上,论私情,除了在场三人之外,就数车队队长的养女司马灵月是他最重视的了,他自己认为他待她如亲妹,其实其他人都知道,郎有情,妹有意,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吧!
乍闻恶耗,他仰天长啸,几乎是一马当先,日夜赶路来到现场,在找不到灵月的全尸时,泪洒当常其实不止灵月,有太多人找不着尸首,太多支离破碎的尸体,根本分不清谁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