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叫道:“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正和芷柔叙旧,见到小勾子突然闯进来,心里很不高兴,嗔道:“小勾子,我怎么嘱咐你的?不是说没有我的吩咐,不许进来么?你居然敢自个儿不言不语的走进来,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你!”
小勾子是何等聪明伶俐的人,他想要的,本来就是这个效果。他故意垂下头,做出很为难的样子,说道:“太皇太后,奴才不是有心来打扰太皇太后的,只是——只是奴才也没有办法。”小勾子边说着,边做出一副苦瓜脸的样子。
太皇太后问道:“脚长在你的腿上,难道旁人还能替你走路不成?小勾子,你这个奴才,向来是顶老实的,怎么现在也学得油嘴滑舌、胡说八道了?是不是想尝尝哀家的板子?”
小勾子见太皇太后发威,慌忙扑通跪在地上,叩头道:“太皇太后饶命,太皇太后饶命!并不是小勾子有心要来,只是恭晋王妃刚才在外面和奴才说,伸手不打笑脸人,礼多人不怪,说太皇太后是顶讲道理的人,才不会不见她呢。要是不见她,岂不是成了不讲道理了么?奴才自然不认为太皇太后是不讲道理的人,所以奴才就拼着太皇太后你怪罪也来通传了!”
太皇太后当即变了脸色,怫然道:“小勾子,你可不幸胡说八道。魏王妃她当真这么说?”
到现在为止,魏念嬅要是听到小勾子的话的话,她该深深为自己所做的自责和检讨了,那就是宁可得罪坏人,不可得罪小人;宁可得罪小人,不可得罪奴才。尤其是深得主子信任的奴才。毋庸置疑,小勾子就是属于这样的奴才。
小勾子说道:“太皇太后,我哪里敢胡说八道!奴才我都跟了你老人家七八十多年了,奴才什么样的脾气,你老人家是最清楚不过啦。奴才虽然是有点懒,有点贪小便宜,可是奴才从来都是一心向着主子的,更不会胡说八道。要不是那魏王妃说太皇太后你的坏话,奴才实在气不过了,才不会闯进来呢。太皇太后你若是不相信,把魏王妃召来一问不就知道了么?”
太皇太后听了小勾子的话,沉思了一会子,忍不住问道:“小勾子,恭晋王妃还对你说哀家如何?你句句从实招来,不得隐瞒,若是有什么隐瞒的地方,哀家唯你是问!”
“是是是,”小勾子说道:“太皇太后,王妃娘娘还说你不是个老糊涂,肯定会见她的。反过来,岂不是说,你要是不见她的话,就是一个老糊涂么?太皇太后,也许是奴才理解错啦,总之,奴才听到她敢对你这么不恭谨,奴才这心里头还正窝着火呢。”
太皇太后听闻,几乎气极,她喝道:“混账!天儿有这么多老婆,为何非要立这个做嫡王妃?真是瞎了眼啦!小勾子,你先给我起来,哀家谅你也没有那么大的胆量,敢在哀家面前耍什么花样!何况,你和那个魏王妃,不认不识的,你更不会陷害她。哀家信了你就是。今天念关哀家进王府的第一天,就先不和她计较啦,你出去和她说,就说太后在休息,吩咐下来谁也不见,让她自个儿回去吧。”
小勾子素来了解太皇太后的脾气的,他见太皇太后这么说,知道她心里头已经生气,只是因为极其好的修养,所以才没有发作出来,但是今日,魏王妃还是在太皇太后心中留下了很不好的印象。
小勾子窃喜:“回禀太皇太后,奴才知道啦,奴才这就去打发魏王妃走。”说完,小勾子就走了出去。
魏王妃见小勾子过了这么久才出来,已然有些不悦,问道:“太皇太后怎么说?她老人家肯见我么?”
小勾子看都不看她一眼,没声好气得说道:“太皇太后说了,她在休息,谁也不见,让你还是自个儿回去吧。” 魏念嬅听了小勾子的话,心里头就冒出一股无名怒火来,因为她能隐隐约约听到房子里有人发出笑声来。居然小勾子说太皇太后在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