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之毫厘,谬以千里的,还有的根本就是胡编乱造的,不过空穴来风,这些都是宛思和陈晟私下里买通了地痞流氓,放出的风声。
果然,过了不到三天,恭晋王爷刚刚把石丽卿的尸首火化后,草草埋葬了,石太远就派人来兴师问罪了。来到人不是旁人,却是石丽卿的亲生弟弟石展卿。宛思早在石展卿来到西安城的前一天,就从陈晟的密探处得知了这个消息,于是,第二天一大早,她故意撺掇了小郡主去了恭晋王爷请安。
果然,芷柔带着宛思和紫依,才在恭晋王爷处坐了一小会儿,就有人来报说道:“王爷,王爷,大事不好啦。”
恭晋王爷想必也早已经知道了石展卿要来兴师问罪的事情,所以他倒是很平静,问道:“怎么啦?何事慌慌张张的?”
那下人回禀道:“启禀王爷,是石展卿石大将军来啦。”
恭晋王爷笑了笑,说道:“原来是二弟来啦,这么大的事儿,为什么不早点来通报呢?来,芷柔,我们一起去迎接你的舅舅。”芷柔嘟囔了一句:“我舅舅自在河南家中,这算得是哪门子舅舅”,但是嘟囔归嘟囔,她还是跟着恭晋王爷迎了出去。
他们还没有走出房口,却听到一个声音说道:“不必你们这么好心啦。”那声音十分爽朗,中气十足,却也带着七分愤怒。
宛思抬头看去,只见眼前一大群人簇拥着一个人走了进来,那个人三十岁上下,面白无须,眉目十分清秀,但是却透着一股俊美的邪气。那个人的身子骨,倒是和脸不怎么般配。看上去如同一个壮劳力般结实。他穿着湘江锦绣绸缎做成的袍子,外面披着紫貂皮的披风,油光发亮,腰间别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剑,很是气派十足,神气非常。
恭晋王爷立刻往前大踏步迈了过去,高声道:“原来果然是二弟来啦。二弟,好久不见,今日不知道是什么风,居然把你给吹来啦。当真是稀客,难得难得,二弟,我们今日一定要喝个三百杯,喝的酩酊大醉,不醉不归!”恭晋王爷边说着边把手伸了出去,想把石展卿扶过来。但是那石展卿居然丝毫不领他的情面,冷冷地把他的手甩开,然后大踏步地走入客厅中,找了一处椅子坐了下来。
恭晋王爷的面色变了一变,陆天青忙在他身边对着他使了个眼色,暗示他要沉得住气,毕竟石太远石展卿父子,手握重兵,割据一方。他占据山东南部的地方,便是连西宋的皇太妃冷九容,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与他们父子计较,可见他们父子势力之雄厚。
恭晋王爷忙吩咐下人去倒了好茶来。他原本还想和石展卿客套两句的,谁知道那石展卿居然劈头第一句便是:“我姐姐的尸首呢?不知道王爷你对我姐姐的尸首是怎么处理的?我一路走来,怎么就没听说西安城里办过什么规模盛大的丧事呢?难道我姐姐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么?王爷可是打算不管了么?”
恭晋王爷忙说道:“二弟稍安勿躁,请听我说来。丽卿的尸首,前日我已经派人下葬,让她入土为安了。其实,她是我的结发妻子,要论亲,也没有比她更亲的。我怎么会不想让她风风光光下葬呢?只是,我问过相士,他们说道丽卿是因为与丫头的纠葛枉死,切忌不可风光大丧,不然的话,对丽卿当真是一点好处也没有。虽然丽卿离开我去啦,但是她却依然在我心中。我怎么能让她走,都走得不安心呢?二弟,我也是为了你姐姐她,希望你能体谅我这做姐夫的才是。”
“哼!”石展卿拍了拍桌子,霍地站起来,吼道:“沈擎天,你到底有完没完?你以为你到现在还胡说八道,还有人会信任你么?我姐姐当初就是因为太信任你啦,所以才会嫁给你。若是不然,就凭我姐姐,什么样的人嫁不了?实在是也不必落得今天去枉死的下场!而身为丈夫的人,在他的妻子死了后,居然一点悲伤的神态也没有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