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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祸根,听姨娘提起此事,宝钗也顾不得见礼,赶在薛姨妈前面开口:“烦姨娘费心,只是……妈托了舅老爷帮忙,得回复之前不敢应允此事,真真惭愧得紧。”

    宝钗这么说,薛姨妈愣了愣,却没反驳,女儿平素周全,断不会信口妄言,她这么说定是有道理的。薛姨妈最疼女儿,自不会拆台,顺着宝钗的话头说了几句姐妹俩闲聊一阵,这才起身送王夫人出去。

    薛蟠终于没进贾府家学,薛姨妈听了女儿的理由万分庆幸推了这桩“好事”,什么男男之好……蟠儿本就爱美色,染上这癖好那还了得?薛姨妈回头就让人给王子腾捎了封信。蟠儿不喜读书,她也不指望小子能考取功名,只盼他学好莫再胡来。一半诉苦一半求哥哥指条明路。

    回信来得很快,薛蟠那德行王子腾能不知晓?他没让薛姨妈往学堂送人,也不建议他接受自家生意,想让他改邪归正?好啊,将他身上的银钱搜干净,把人丢去侍卫营里,没银子上下打点吃花酒新来的能不吃苦头?xìng子都要磨,越惯越坏。

    薛姨妈还有些不舍,宝钗又下猛yào将利害关系仔仔细细说了一通,她才勉强答应。事情传到薛蟠耳朵里又是一阵鸡飞狗跳,好在呆霸王对亲妈亲妹妹是极好的,宝钗从来都是八面玲珑温柔端方的,薛蟠从未见她哭得这样惨……

    哥哥不成器,妹妹没靠山,遭人欺。

    父亲早早去了,家里连个顶梁柱也没有,守着金山银山也有败光的时候。

    皇商怎么了,那也是商……哥哥就不能上进些给妹妹挣点体面回来?

    ……

    说法虽然不同,大抵就是这意思,宝钗这回发了狠,非得让哥哥上进,兄妹俩拗了半天,终于以宝钗的阶段xìng胜利告终,隔了没两天,薛呆子就被亲娘舅打包送进侍卫营。王子腾还找了营内校官让他特别关照自家侄子,莫将什么情面,怎么狠怎么来。

    薛呆子走上了一条悲惨的侍卫营改造之路。

    而南征军这边,燕玉顶着吴二狗的身份也开始了军营美好生活。跟着队伍步行一个多月,从京城走到两湖地区,她一个姑娘家在纯爷们的军屯里生活,不累?

    累!当然累!

    想要随自个儿的心意来,干架少不了,燕玉一路打过来,横扫末屯所有兵蛋子,就连前去找乐子的鳌禹也让她三拳两腿掀翻,若不是容云鹤挡着,非得让他双膝跪地不可。

    ……燕玉也曾脑补过同二爷相逢的场景,智能管家提出多种可能,却没想到现实如此狗血。好在他们相认了,夫妻俩腻歪好一会儿,燕玉将马道婆之祸仔细说了说,并没刻意提起自个儿受的委屈,只说担心太太被骗。

    说她道法灵验,是荣府那颗宝贝蛋寄名的干娘?

    真有这本事,咋没做个法让两位舅老爷摆脱流言蜚语官运亨通平步青云?

    招摇撞骗好歹有个尺度,这也忒假了。

    整个过程中庄凛都皱着眉,请道姑做法?这么不靠谱的事母亲咋能想得出来?太太不中意自家媳fù二爷是知道的,他问过侍卫营的兄弟,家家都是如此,婆媳之间鲜少能有相处愉快的,之前以为关上门过日子,谁也不惹谁,母亲总不会胡乱发作,现在看来问题相当严重……燕玉没将马道婆说那些抖出来,庄凛却不傻,稍微想想就猜了个七七八八。

    马道婆做法,燕儿晕倒,太太封锁惊雷馆让她诵经祈福。

    这事做得太粗暴,亏他当日不在府中,若是亲眼目睹非得将那老妖婆押去见官,母亲糊涂!此行虽然艰苦,能想到金蝉脱壳之法躲出来也是好事,诸如此类的事多来几回真真闹心。

    庄凛从军帐之内出来,到火堆前坐下,思考燕玉所说的问题。他还没想出个所以然,容云鹤就凑过来,那厮涎着脸皮道:“哟,庄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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