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曙光,即便抬手拍了拍司马重偃的肩膀,递过去一个激赏的眼神,“我看好你们!”
司马重偃微敛眼睑,于眼尾处扬起一丝微不可察的弧度,带着些微的凌厉。
天字阁。
等白倚竹回到院子的时候,白司颜已经没了人影儿,而虎视眈眈地杵在屋子里,宛若两座大山般岿然不动的两个身影,不是独孤凤凛和北辰元烈,又是谁——
“你们来了。”
白倚竹微微抬头,神情平淡地看向他们,对他们的出现似乎并不吃惊。
大概是在屋子里等得久了,独孤凤凛和北辰元烈的心境慢慢平复了下来,没有像刚刚得到消息的时候那么暴跳如雷,只是或多或少还是有些恼火和不痛快,再加上千里迢迢地跑上来找白司颜,却又扑了个空,难免有些憋闷和不耐烦。
“你把阿言藏哪里去了?”
白倚竹自然知道他们上山来是找白司颜的,昨天晚上出了那么大的事儿,他们不可能不知道……或者说,某些人不可能让他们偏安一隅,完全不知情。
而他们一旦知道了昨夜里的轰轰烈烈、干柴烈火,显然是沉不住气的。
只不过,就算他们杀气腾腾地赶上来,也是为时已晚,于事无补。
转着轮子行至桌边,白倚竹自顾自倒了一杯茶,并没有款待这两位不速之客的意思,听到他们那么问,也只是随口反问了一句。
“你们这么急着找她做什么?”
北辰元烈剑眉横挑,不管白倚竹有没有参与昨个儿晚上的那场“狂欢”,反正他现在的心情极度不爽,看谁都不顺眼!
“不用你管!”
白倚竹抿了一口茶水,回过头来淡笑道。
“可是……就算你们现在找到了她,又能怎么样呢?”
看不惯白倚竹眼底的那抹狭戏嘲讽,北辰元烈冷冷地剔过去一记眼刀!
“那是我们的事!”
“‘我们’?呵……”白倚竹轻咬着音节重复了一遍那两个字,继而低低一笑,转某看向独孤凤凛,“你们两个人的关系何时变得这么亲密了?我还一直以为,以独孤凤凛你的xìng情,是不会跟任何人有jiāo情的。”
闻言,独孤凤凛淡漠地立在一边,俊酷的面庞上毫无温情,一开口,连口吻都散发着拒人千里的冷漠。
“我跟他本来就没有jiāo情,是他自己一厢情愿。”
一听这话,像是被踩到了小尾巴,北辰元烈觉得自己被削了面子,立刻就zhà了!
“喂!独孤凤凛你这么说话就太不厚道了!什么叫做……我一厢情愿?我怎么一厢情愿了?”
独孤凤凛侧开脸,还是一派人畜勿近的酷酷的表情。
“我不想跟你吵。”
“切!”一甩手,北辰元烈跟着侧过身,负手而立,“搞得好像是我在无理取闹一样!”
见状,白倚竹倒是没有露出什么讽刺的表情,也没有幸灾乐祸,只是轻轻地放下了手里的茶杯,继而抬起手臂,对北辰元烈招了招爪子,道。
“你过来,阿言在哪里……我只跟你一个人说。”
话音一落地,北辰元烈立刻抬起了脑袋。
独孤凤凛跟着眸光轻烁,转身看了过来,在不小心对上了北辰元烈的视线之后,立刻就被狠狠地剜了一眼,尔后便见某人昂首挺胸地哼了一声,趾高气扬地从他面前擦身而过,一条无形的尾巴几乎要翘到天上去。
“出息。”
在北辰元烈走过面前的时候,独孤凤凛不以为然地嗤了一声。
北辰元烈没在意,顿也没顿一下,只轻飘飘地“呵”了一句,即便大步流星地行至白倚竹的身边,敛眉,垂眸,俊酷的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