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门扇敞开着!
不得已之下,东倾夜只要再次伸手抚上白司颜的肩头,试图将她从身上推开一点儿,以便腾出空间来让他稍微喘口气儿,能说上两句话——
“闻人海棠,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煞风景?深更半夜地跑到别人的寝屋里,是个什么意思?”
听到他语带讽刺的质问,来人却是没有停下步子,径自就走到了床头,尔后拿出火折子点起了桌子上的蜡烛,继而手执烛台转过身来,笑着反问道。
“这间屋子原本就是我的寝屋,深更半夜跑到别人寝屋里的人……应该是你才对吧?”
蓦地听到这个声音,东倾夜不由得虎躯一震,脸上的表情立刻就变得复杂了起来,像是拧巴成一条的麻花一样,神情五花八门,有震惊,有心虚,有慌张,有恼火……仿佛到手的鸭子就要飞走似的,一听出来人是百里月修,东倾夜立刻伸出双臂环住了白司颜的小蛮腰,像是母鸡护着小鸡仔似的将她护在了怀里,紧紧地不敢松手。
这个时候的白司颜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被东倾夜这么一抱,就像是被绳子绑着一样禁锢了她的行动,顿时不满地扭动了起来,哼哼唧唧地想要挣脱他的束缚。
一下两下没挣得开,情急之下,白司颜张口就对着东倾夜的肩头咬了下去,疼得东倾夜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
点起蜡烛,火光虽然不够敞亮,但也足够照清楚眼前看见的一切。
只见衣衫不整像是刚打了一场群架似的白司颜披头散发地趴在比她还狼狈不堪衣不蔽体的东倾夜身上,宛如一只走火入魔的小狸猫张牙舞爪地对着东倾夜乱抓乱挠,时不时还发出一些旖旎之中透着几分嘶哑的声音,在冷寂的夜幕中听起来十分清晰,撩人心弦。
见状,百里月修勾了勾嘴角,在眼尾处拉出了细细的一丝笑纹,就那么静静地瞧了片刻,也不赶着出手将白司颜从东倾夜的身上拽起来,只开口催了一声。
语气不急不缓,口吻不温不火,叫人揣摩不出他心里想些什么,只是那“逐客令”下得倒是十分的明显——
“怎么?听不懂人话吗?那我就再说一遍——这儿是我的房间,你现在睡的是我的床,我不管你之前跟花宫岚达成了什么样的jiāo易,也不管在我回来之前你都做了些什么,但是现在,我既然已经回来了,你就别再鸠占鹊巢了……从哪里来,就快点给我滚回哪里去吧!”
就是说到“滚”字,百里月修的语气也是平平的,没有任何的波澜起伏,可是听在人的耳里,却是免不得叫人心头一凉。
由着白司颜在自己的肩头咬出了一排深深的牙印,东倾夜被疼得更清醒了,眼下又被百里月修这么一说,哪里还能像刚才那么气势凌人地开口赶人,但也不可能就那么乖乖地听他的话,夹着尾巴主动走人。
抬眸,见百里月修就那么直勾勾地在床头站着,似乎没有要动粗的意思,东倾夜只当他是斯文人,顿了顿,即便如实相告,试图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百、百里二哥……那个,你也看见了,现在是阿言抓着我不放,实不相瞒,她刚才不小心中了yào,才会变成现在这幅样子,而且最重要的是……没有解yào可以救得了阿言,只有我才能解了她身上的yàoxìng……”
闻言,百里月修眼尾的笑意更浓了三分,对东倾夜这种只能骗骗三岁小孩子的谎话不置可否,但也没直接揭破他,只微微疑惑地拔高了声调,问道。
“哦?什么yào这么奇特,别人都解不了,只有你能解?我倒是从来都没听说过,你且说来听听,也好叫我长些见识……”
听出了百里月修话语之中的嘲弄之意,东倾夜却是打算将计就计,顺着话头将这个谎话编圆了。
毕竟,他下在白司颜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