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澜看着司徒渊的背影,笑着摇摇头。转瞬想起太后和忠顺王,心情又郁闷了起来。司徒济还是自己的亲弟弟呢,都不如阿渊贴心,偏偏太后心疼幼子,处处帮他说话!即使不看在太上皇的面子,想着太后忍屈受辱,在甄贵妃的威压下将自己和弟弟拉扯大,到底心有不忍!好在最近司徒济的表现还不错,要不然,朕真的不会对他客气!
司徒澜心情郁闷,起身往皇后住的长春宫走去,一进门,迎头撞见一个身穿鹅黄色女官服的女官,她看见自己,赶紧跪下磕头,“奴婢给万岁爷请安,万岁爷今安。”说完低下头去,只露出一截白皙的颈项。
司徒澜一见那人正是刚刚想起的荣国府贾元春,心中不快,只面上不显,“免礼。”然后越过贾元春,往皇后宫中走去。
贾元春等圣上走远后,方才站了起来,看着圣上的背影,脸上晦涩莫名。片刻后,回了自己的屋子。抱琴迎了上来,“姑娘受累了,奴婢借了个炉子,给姑娘炖了碗燕窝粥,姑娘快用些吧!”
贾元春坐下喝了几口,“好好的又炖燕窝粥做什么,没的让人说闲话。”
“姑娘放心,奴婢使了不少银子,不会有人看见的。老太太和二太太都托人带话进来,让奴婢一定要照顾好姑娘,这也是老太太和二太太的一片心意,姑娘可不能枉顾了啊!”抱琴陪着笑说道。
贾元春方才不说话,将一碗燕窝粥喝下了,靠在榻上闭目沉思。皇后一向不喜欢她,每每皇上来长春宫时,她总是找各种理由将自己推出去。看来,走皇后这条路是不成了。得另辟蹊径才行啊!
这边贾元春在想着如何在皇上面前露脸,与此同时,司徒澜和皇后姜氏也在说着贾元春。
“那个贾元春,皇上可有什么打算?”皇后姜氏比司徒澜小三岁,今年恰好三十岁,因为保养的好,和二十岁上下也差不离。司徒澜和姜氏感情很好,对这个嫡妻也十分尊重。姜氏只有一子,生产时伤了身子,不能再生育。偏偏这唯一的嫡子,在早年诸皇子夺嫡的时候替司徒澜挡了灾,被一杯dú酒要了xìng命!
自此后姜氏心如死灰,万事皆不放在心上。偏偏是这无yù无求的姿态,反而让司徒澜将她放在了心上,又因为嫡子是替自己挡了灾,心中愧疚,对姜氏越发尊重!后宫中也有几个宠妃爱妾,从来不敢在姜氏面前放肆!反而因为司徒澜对姜氏的爱重,膝下有皇子的妃嫔们纷纷在皇后面前伏低做小,只希望皇后能帮她们的儿子在司徒澜面前多说说好话。
“梓潼这是何意?”司徒澜只假装不知,笑着搪塞道。
“哼!你别在我面前装腔作势!贾元春和荣国府的心思,路人皆知而已!你若真有心,就将她收了去。省的她在我面前碍眼!每每听到你要来,眼睛都亮了,生怕别人不知道她的心思一般!”姜氏不屑的说道。她对荣国府的不满由来已久,不过是仗着贾家老太太nǎi过太上皇几年,居然敢算计到她头上来了。哼,居然还有但送礼去她母家,说了那些到三不着四的话来!
“梓潼莫恼。这个贾元春,我实话跟你说了吧,我还有用,暂且留着她吧!此次前来,是跟你说一说林家的事。”司徒澜看着姜氏在自己面前这样放肆,不但不生气,反而怀念的很。想当初他们才成亲的时候,她也是这个样子的,只是后来,不知道是谁变了,他们之间的相处也越来越公式化了,直到后来炜儿去了,他们夫妻之间大哭一场,才又恢复了以前的相处模式。若说这个世上有什么地方能让他彻底的放松,也只有皇后的长春宫了。
“林家?哪个林家?”姜氏不明所以。
“巡盐御史林如海的林家!”司徒澜笑着解释道。
“哦,原来是他啊!”姜氏恍然大悟。
“咦,怎么,你认识他?”这次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