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刚嫁过来,如果立即处理这些有问题的人,难免会有让别人产生一种她刚嫁进来就急不可耐地想掌权,连护卫队都敢伸手的感觉,事情恐怕也会适得其反。
另一个原因就是,她想等证据充分一点,再来个杀鸡儆猴的,好叫他们心服口服。
现在,不了,只要怀疑,就可处理。
“现在,我点到名的,请站出来。”谢意馨拿起第一份宗卷,“陆广清——”
听到点名,陆广清一愣,似乎完全没有料到自己是被第一个点名的。
贺冬见谢意馨似乎有意拿陆广清第一个开刀,当下焦躁地yù上前,陆广清是晋王府内得用的幕僚,许多事情他都习惯找他商量,也是他贺冬最信任的手下之一,怎么可能会是jiān细?
这个新任晋王妃究竟想干什么!
正因为陆广清是幕僚,所以谢意馨才第一个叫他,完全不给他更多的时间来思考及反应。
“回王妃,在下正是陆广清。”一个二十出头的男子文质彬彬地站了出来,清爽干净的他看起来颇有一股幕僚气质。
“陆广清,祖藉南临,十五岁时进京赶考,临近京城时不幸遇上山匪,废一腿。艰难进京,遇七公主,得幸为她所救,辗转投到当时还是五皇子的门下,做起了幕僚,至今六年。”
陆广清慢慢点头,“承蒙七公主与晋王收留,在下铭感——”
谢意馨抬手,打断他,“到了现在,那些虚言假语不必多说,如果你真的懂得感恩,今天的事就不会发生!”
这话话一出,在场众人都是脸色一变,他们都明白,谢意馨这番话的意思。
“王妃,在下大概明白你的意思,可是凡事都要讲究证据的。我的清白,不是你嘴皮子一掀就能污辱的。”陆广清脸上的笑容渐渐收了,变得一脸严肃。
接着,他似缓缓劝解,“我不知道王妃是受了谁的盅惑,竟然要挑在晋王危难之时挑起事端,这不是让人浑水摸鱼吗?如果王妃不知道做些什么对局势有利,那就安静地呆在一旁,好好陪着晋王,我们作为晋王的亲信,自然会尽力把一切处理好。”
“陆先生果然好口才,几句话说下来,就差没给本王妃贯上无理取闹的罪名了。”谢意馨仍然慢条斯理的,不见丝毫着急,“不过本王妃既然说得出这样的话,自然就拿得出证据。大家都知道陆先生才思敏捷智谋百出,却不知道陆先生还有一手好医术吧?特别是你那手推针刺穴的本领,可是大昌国内的独手绝活啊。”
此话一出,陆广清心中一跳,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此事知道的人不会超过三人,她是如何得知的?
“晋王妃这话真是太好笑了,推针刺穴,乃是百年医家——临安郑氏的看家本领,素来不外传,陆某虽有些小聪明,却还不到无师自通的境界。”
“这就要问你这个郑学峰的第五代玄孙郑广清了。”无意中,谢意馨又丢出一枚重磅zhà弹。
这么深藏的消息都被挖出来,陆广清一下子有点懵了。
“怎么,陆先生还不愿意承认吗?”谢意馨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之后,又说道,“其实陆先生的腿早好了吧?本王妃真的挺想想见见腿脚健康身姿挺拔的陆幕僚的,不知先生可否满足我这一小小请求?”
说到这,贺冬脸色大变。陆广清隐瞒了这么多事,若说没有问题,在场哪一个都不相信。陆广清是jiān细的可能xìng很大。
“其实,我还真不想逼迫先生的。如果先生不愿意承认,那就只好委屈一下了。我身后这两位太医医术可能不及你,但检查一下腿部的经脉是否完好无损,这点小事还是能胜任的。”
在两位太医朝他走过去时,陆广清蓦然一笑,“就算我隐瞒了这些,王妃你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