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可见是个胸怀磊落之人。再者,能在外面安然行走十多年,似乎还过得不错的,想必手腕不缺圆滑,脑子也不缺灵活。
初步观察,谢意馨对这三叔还是很满意的。比起她爹和二叔,这位三叔倒像是个能挑起谢家大梁之人,可塑xìng很强。
就在谢意馨观察他的时候,谢忻峰也不着痕迹地打量这位大侄女。
如果说他的一干侄子侄女还稚嫩得像一批未长成的麦苗,这大侄女就像那率先抽穗的那株,挺拔而耀眼,神韵都与众不同。有点意思,算是好竹没有出歹笋?
“咱们谢家的女儿,都是孝顺知礼的好姑娘。”谢忻峰笑笑,顺着老夫人的话赞了一句。然后他转过头对谢意馨说了一句,“这回你三叔我带了不少好东西回来,晚点我jiāo给你,你和兄弟姐妹们分一分。”
“人回来就好,大老远的还带什么东西,家里不缺那些。”老夫人埋怨了一句。
看得出来,三叔回来,她祖父祖母今儿很高兴。谢意馨扶着站起来福了福身,“谢谢三叔。”
“三叔,这回你回来,还走吗?”坐下后,谢意馨笑笑问道。
此话一出,整个厅静下来了,都在等谢忻峰的回答。
谢忻峰一愣,没料到一回来就有人问这个问题,那么直接。等他回过神,看到众人紧张的神色,特别是紧紧握着自己的那双手,却笑道,“不走了。爹,娘,儿子任xìng了那么多年,是该回来承欢膝下了。”握着老母亲满是鹤皮的手,他心中也是感慨万千。
这话说得老夫人红了眼眶,一个劲地夸好。
老爷子在一旁听了也捋着花白的胡子,欣慰地笑了,“你回来得正好,我打算回燕子湖本家一趟,就在这两天内出发。你大哥二哥都要要务在身,就由你陪我去吧。”
闻言,谢忻峰吃惊地看了老爷子一眼,老爷子的心结他是知道的,多少年没回过去了,今天怎么?
倒是谢意馨眼中划过一抹了然,想来是那回她与老爷子说的话他放在心里了。再加上这些日子她时不时会念叨着若是他们谢家多一些孩子,他们就可以自己办个族学。而瀚哥儿也不必拘在家中孤伶伶地启蒙,还有几个弟弟可以选择去官学或者在族学。听了这些话,想必老爷子没少在心里琢磨吧。
而且她在京郊大肆买地的事,她也告诉了祖父,当时被他骂了一句胡闹,可是眼里却是笑意盎然的。甚至过了几天,之前有两户故意刁难想坐地起价的人家却主动找到言叔的人,说愿意卖地,要价也公道。言叔查了查,才知道有可能是老爷子找了人去努力的结果。
久久没得到儿子的答复,老爷子脸一拉,“怎么,不愿意?之前你不顾众人反对老爱在外面瞎跑,现在给你机会了,你反倒不乐意了?”
谢忻峰告饶,苦笑着道,“没这回事,这不是刚回来累了嘛,反应不及时。爹,你就别埋汰我了。”
听到儿子说累,老夫人忙护着,瞪了老爷子一眼,“儿子累了,你就不能让他歇歇,晚点再说这事?还有,拉着个脸,吓唬谁呢?”
然后转过头对谢忻峰说,“咱都别理那老头,这事他念叨久了,我看他不找你去谁得空陪他去?”
对上老妻,老爷子没辙,只得咕哝一句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
谢意馨在一旁忍着笑,其实她也想跟着一道去的。可是看着肿得老高的脚,她遗憾地摇了摇头。若是平时倒有几分可能,只是如今脚变成这样子,恐怕是去不成了,可惜了那大闸蟹啊。
又聊了几句,众人便散了。老爷子领着两个儿子去了书房。其他人各回各院了。
谢意馨回到春暖阁,便有小丫环报说穆管事来了,正在厅里喝茶,她直接去了旁边的厅。
穆言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