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步履蹒跚的走来,他的目光远远向生死台上扫了一眼,随即便从怀中掏出身份令牌,押了一万点贡献。
周围有杂役弟子纷纷拘谨地向福伯问好,可他没有回应,只是欠身对秦瑶拱了拱手,转而朝生死看台的前缘踱去。
至于秦瑶,押完了赌注,罗裙一转,飘然离去,那个偏僻安静的地方,正有一位素白长纱的女子翘首相望。
既然是赌,自然人越多越好,众人兴致上来了,不论额度或多或少,总之凭着自己的直觉下了注,层层看台聚拢了越来越多的人群,玉蟾宗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正式弟子间的生死挑战,人们满怀激动的心情,纷纷观望,期盼好戏早点上演。
与生死台喧哗气氛完全不符的,便是相距不远的刑罚阁。
阁中偏殿,上方正坐着一位约莫四五十岁的男人,周身黑袍相裹,仅仅露出一张凶神恶煞的面庞,其上一条触目惊心的伤疤横穿右边脸颊,那双如鹰般的眼睛,散发着阴森寒光,他直视着大殿下方。
“我杜锋的孙儿,绝不允许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上座之人正是掌管刑罚阁的第五长老——杜锋。
台下之人金甲披身,乖乖站着,手脚唯唯诺诺,神情拘谨万分,这一副姿态的杜奇威外人从未见过,他对于祖父有种莫名的惧怕感,甚至说是尊敬感。
“爷爷,我”杜奇威艰难的张开嘴。
“祸事即起,便要承担下来,否则你这般缩手缩尾,日后如何担得起我杜家大梁!”
厉声一出,吓得杜奇威两腿直打哆嗦。
杜锋问:“威儿,此战可有信心?”
“跳梁小丑,不足为虑!”
杜锋拍手称赞:“好!我杜家儿郎当有此信心。”
杜锋横眉一挑,双手按在鎏金大座上,他站起身,一股阴冷森寒的气息从黑袍下袭出,整座大殿,如同九幽之地,逼人寒气充斥其中。踏步而出,眨眼便已至杜奇威的身旁。
“走,给我杜家长长脸面。”
同样的时间,却是不同地点,在玉蟾宗主峰之上,有一片偏僻幽静的竹林。风,轻悠悠地吹拂着竹林,竹叶在微微地颤动着,真像一张张细长的嘴巴在喃喃细语。
满山的竹节,在风中摇曳,发出动听的声响,像是谁吹响了一支巨大的竹箫,演奏着一支深沉的乐曲。
“年轻人就该有年轻人的朝气!”苍颜白发的耄耋老者坐于这片竹海之中,两指间夹起一片竹叶。
老者的旁边正是良人口中的“板脸大叔”,他却是恼怒地道:“能耐不大,还挺会闯祸的。”
“闯祸也是一种能耐啊!你年轻的时候可比他闹腾多了。”老人似是在开玩笑。
中年男人突然尴尬不已,古板的面容竟然升起一丝不自然的神色。
“行了,你天天陪着我这个糟老头也够闹心的,现在轮到你去擦屁股喽!”耄耋老者哈哈大笑,竹林中似是在附和一般,“呜呜”的声音仿佛一曲过往云烟。
中年男人看着老者隐匿于竹海,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而向外走去。
“那小子该不会不敢来了吧!”
“如我所料不差,这会良人应该已经下山避战,逃跑了。”
“眼看就要到午时了,竟然还没有现身,不战而怯!”
“哈哈哈,那太好了,我赌了杜奇威获胜,今天可以赚一大笔贡献点。”
温暖明媚的阳光,抚摸着每个人的心神,他们焦急的等待。
“姐姐,你说那个不良师弟不会真的逃跑了吧!”秦瑶挽着姐姐的手,轻声道。
素白长纱的女子淡淡一笑:“你赌了他两万点贡献还不相信于他?”
秦瑶皱着琼鼻,担忧道:“人家这不是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