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它白天为何会颤动发热,仔细回想白天所发生的事。
对了!测试!
每当有人测试出资质的时候,铜镜便会变得异样,良人回忆每一处细节,铜镜他常年带在身上,只在今日测试时,有了变化,测试过后便再无动静,一定与测试时的事情有关。
良人捉摸不透其中玄机,难道这东西也能测试资质?可他拿了好半天也没见不同之处,况且他没有道基印记,不具备修炼资质,想及此处,他神色顿时落寞,满眼沮丧,突然
“道基印记!”
他口中呢喃,不断重复这四个字,他想起来了,每逢有人测出资质,浮现道基印记时,铜镜便会颤动发热,今天一共有六人通过测试,恰巧铜镜也有六次反应。
这绝不是偶然!这面铜镜在他出生时就放在家中,十多年过去,从未有过今日变化。
“莫非还真是块传家宝?”良人打量手中之物,尽管想到铜镜因为道基印记的浮现而起变化,但是其中具体缘由却不知。
晚风袭人,良人举头望了望天边的皎月,转身跑回房子。
踏踏实实在杂役房睡了一觉,既来之则安之,一直睡到上午才起床。
不论他身为卑微的杂役弟子,没有道基印记,不具备练武资质,终归踏入上家宗门一段崭新的人生即将开始,
唯一恼火的就是老村长骗了他,宗门的伙食很一般,根本就没有烧鸡。
良人走在玉蟾宗的大道上,他茫然四顾,一座座琼楼玉宇,鳞次栉比,远处秀山林立,弥漫着薄纱雾气,隐有幽谷浮跃眼帘。
这般景象,对于他一个从穷僻小山村走出来的孩子而言,算得上人间仙境,宛如隔世。
良人对这里的所有都充满了新奇,炯炯有神的双目,绽露异彩,东瞧瞧,西看看。
当然,他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找到器阁。
昨天福伯领他去了杂役房,办理了一切入宗手续,正式成为玉蟾宗的一名杂役弟子。
而福伯安排他前往器阁报到,因为他以后的工作地点就是在器阁,可福伯却未告知器阁所处之地,无奈今早他只能自己去寻。
偌大的玉蟾宗,良人走在路上,望着重峦叠嶂的山峰以及高大庄严的座座建筑物,犹如一只无头苍蝇般乱撞。
“怎么连个人影都没看到?至少也好问问路打听一下啊。”良人心中如是想着,却并未看到有人来往。
又走了好一会儿,远处一座庭阁中下来一人,良人犹见亲人般飞奔过去,走至近前,才发现此人穿着一身灰色长袍,体态臃肿。
昨夜福伯已对他交代过宗门事宜,良人观此人穿着,便知其是个正式弟子,连忙弯腰恭声道:“见过师兄,敢问师兄,器阁在何处?如何走?”
这弟子显然被飞奔而来的良人惊了一下,定睛待看后,原来是个杂役弟子,整理番衣袍,脸色一变,很是不耐烦地道:“走开,别挡道。”
话语冷冽,带着股鄙夷。
仅仅十岁的良人,小拳头藏于袖中,紧紧的攥握,他只想问个路而已,却不料反被嘲讽,咬咬牙,准备再次询问时,突然一张大手从侧翼呼啸而来,裹狭着强劲的风浪,直接将他甩开。
单薄的身子,一个趔趄倒在地上,良人龇着牙,眼睛通红的抬起时,那个正式弟子早已走下石阶,只能看到那道臃肿的背影。
此时的他,一点反抗的力量都没有,仅仅是简单的一推,他都会倒地,更别谈将屈辱还回去了。
良人只是看着那人的背影渐渐消失于视线,而后起身拍打掉衣上的灰尘,继续朝前走去。
一路上,偶有稀松仅见的几人过往,可良人再没有去开口询问,因为这些人与之前那个胖子一样,穿着灰色长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