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问这个?”
“想理条线出来。”她脑中已隐隐琢磨出点什么,只是一时还不清晰。
“据我所知他是在刑部任过职,当年贵妃的案子就是他找出的证据,也那些证据最终把贵妃送进冷宫,把惠亲王囚禁的。”
那会儿傅遥不在京中,所以对惠亲王和贵妃如何被证实参与巫蛊谋逆的事并不了解。不过被他这么一说,倒隐隐嗅出点东西。一个是害人的凶手,一个是被害人,也怪不得赟启会怀疑惠亲王,叫她想方设法查清楚案子了,看来他也感觉到其中有些不对味儿了。
虽然线索现在指向惠亲王,但她却觉得他未必知情,这个惠亲王xìng格怯懦,不好招事惹事,这点绝对不是装出来的。他就算恨鲁家,也未必会痛下杀手。这么一看,倒像有人借他的名头搞出事来。
这人会是那个突然冒出来的郡主吗?
惠亲王为什么把女儿隐而不露是个谜,一个大小姐千金之躯又怎么练的一身好武艺?还有那密室之中的男人又是谁?……
一连串的谜团,就像一个缠的混乱的线轴,一时找不到线头在哪儿。
杜平月进了密洞,他们应该是知道的,否则也不会弄了个土阵给他尝鲜。那个土阵弄得虽巧妙,却很是仓促,显然是随后发现他的。不然何必找些土充数,弄点石灰、dú粉dú烟什么的,保证叫杜平月有来无回。
越想越觉头疼,跟杜平月聊了几句就回屋上床睡觉去了。这一宿睡的太不安稳,总梦见赟启,他拿着根小鞭子不停地在后面抽着她,时而令他快破案,时而又说若查出什么叫她顶着。
次日一早起来是要上朝的,皇上已经当面提点她,自然不能再偷懒下去。只是她已经数日没上过朝,乍一早起,很不习惯。坐了轿子出门,在轿子里歪着头都睡着了,还是高宝把她叫起来。
擦了擦嘴角进了宫,站到朝堂上还忍不住打哈欠,也幸亏她站的靠后,没什么人看见。否则治个朝上失仪的罪,定是要挨板子的。
昏沉沉的听着赟启和大臣们议论朝事,他们说什么她一句没听进去,好容易熬到散朝,她第一个溜出去。
大臣们乌泱泱往外走,碰上惠亲王,她热情的打招呼,惠亲王连理都没理。
至于付云峰瞧见她更像看见瘟疫一样,躲的比什么都快。傅遥忍不住长叹一声,看来她是把这两人都得罪苦了。
第三十七章 惠亲王的隐私
坐轿回到衙门,刚也进门就发觉气氛不对,一干衙役都面色发紧,身子绷的跟根弦似地。
她招手叫高宝过来,问道:“出什么事了?”
高宝哭丧着一张脸,“还真出事了,出了人命,杜师爷已经去了一会儿了。”
“谁死了?”
“还不知道,说是护城河里捞出一具尸体,是个当官的。”衙门里办差的最怕出人命,尤其是在这皇城根,死条狗都够人揪心半天的。
傅遥心里一颤,眼看着就快过年了,皇上催办案又催的紧,这个节骨眼上怎么又出事?
也顾不上进衙门了,直接叫人备轿上永定河,丫了个呸的,谁在这个节骨眼上给她惹事,让她逮着了先扒他一层皮。
永定河口是离京城最近的一条河,出了永定门就是这里了。此时的护城河边围着许多官兵,杜平月也站在人群中,脸沉的跟茄子似地。
看见傅遥的官轿,许多人自动地给府尹大人让开道。
傅遥到了近前,不等压轿蹦着从轿子跳出来,往前走了几步,一眼看见河边的地上躺着具尸体。看模样大约四十来岁,面色发青,脸已经被水泡的浮肿,瞧着还有点眼熟。
她瞅了一眼也不敢再看,问杜平月,“这是谁?”
“是鲁成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