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
“不了姐姐,我打电话给你,就是想恭祝你新婚快乐,我这样身份的人,不配在那样的场合出现。但你是姐嘛,祝福还得送上,我现在就给你发红包啊,就当是我随礼了。我是穷人。姐姐不要嫌少。”
这话听得我心酸不已。“随礼就不用了,过来坐坐,喝杯薄酒,只要你到场,我就高兴了。不要说什么配不配的,你是我姐妹,你不配来,谁还配来?身份什么的更不要提,那些其他来的宾客,也不见得比你高尚多少,一定要来。”
“姐姐能这样想,我已经很高兴了,不过婚礼我就真的不来了,要是碰上熟人,那得多尴尬。好了,再次祝姐姐新婚快乐,先挂了啊。”雷蕾说完就挂电话。
然后我就收到她私发给我的红包,先是一个。金额是一百八十八,然后又第二个,第三个。她一共给我发了十个红包,总金额一千八百八。
这并不是很多钱,对于有钱来说真不算什么,但对于雷蕾来说,这是不少的钱了。其实我真的希望她能来,我真心希望能在婚礼上看到她,可以让她和我一起分享我的喜悦,但她既然不肯来,我也不能勉强。
她说的碰到熟人,有可能是她跟过的那位官员,也有可能是她那个凤凰男的弟弟。她沦落风尘把自己的弟弟捧上上流社会,她却只能躲在yīn暗处,连姐妹的婚礼都不敢参加。
这世界上很多的事,都没法说理。
如安永烈预料的那样,整个上午,我和安明几乎都在接电话。平时的一些朋友,还有就是公司以前的一些关系好的同事,纷纷打来恭贺,然后就是问婚礼的地方。
不仅仅是我和安明在接电话,安永烈也不停地接电话,就连安磊的电话也不停地响,问她电视上要结婚的安明是不是她哥哥和她嫂子,我听她对着电话吼:“哥是我哥,嫂子不是!”
我想起昨天晚上她穿着白色睡衣的样子,背上就有些发凉,对她竟然有了一种莫名的畏惧。一个大晚上穿着睡衣四处溜达的女孩,确实是让人有些害怕。
还好婚纱是有的,只是放在温城庄园的房子里了。而现在温城庄园的房子却没在我们的手里。这个问题只能靠安永烈帮忙了。和他说明白之后,他说他会让人把婚纱给我们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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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相信记者这种动物和警犬其实是有某种共xìng的。他们的嗅觉灵敏到可以第一时间发现可以炒作的任何题材。当我和安明到达香格酒店的时候,就发现一大群记者已经守在外围。
其实几天前我就已经被记者围堵过,当时就是来问我如何处理产品质量问题的。那些人提问的尖锐让人记忆犹新,巴不得把你给扒开,让你毫无隐私地展现在公共面前。
实话说,我对他们有成见,我不喜欢这群人。至少不喜欢那些只管炒作不顾道德的记者。完全把他们要采访的当事人当作消费品,没有一点的尊重。
但今天是我大婚的日子,就算我有多讨厌这些记者,我都得微笑着面对他们的镜头。当然我也知道,有些记者还是好的。敢于站在客观的立场bào露真相,不持私人立场和观点。那些记者就是我们应该尊重的人。但我面对的这群人中有没有那样真正的职业道德的记者,我不知道。
我只能笑,然后让他们拍到我笑的样子,他们报导出去的时候,至少看到的观众认为我是幸福的。
还好安永烈临时联系了安保公司,派出大量的安保力量,全力维护酒店周边的秩序。所以现场看起来没那么乱。
我和安明站在酒店门口,一起迎接宾客。人实在太多了,而且大多数我们都不认识。只是不停地陪笑。然后接受别人的道贺。
所谓世事难料就是这样,人生总是充满意外。本来以为我和安明的婚礼是办不成了。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