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银子,您就赏我几百两银子吧。”林仙草忙抬头答道,秦五皱了皱眉头,一脸嫌弃道:“张口闭口银子,铜臭!俗气!你就不能想点别?”
“我就喜欢银子,别,也行,那你赏金子吧,没有银子,金子也行。”林仙草坐起来,看着秦王一脸渴望道,秦王错着牙训斥道:“俗!”
“您既然嫌金子银子俗,干脆就把这俗物多赏给我些,让那金子银子都到我这儿来俗气,要俗我替您俗,您那儿俗物少了,俗气少了,就能清雅了,清雅……就跟周夫人一样。”林仙草嘿嘿笑着说道,秦王一口气噎喉咙里,俯身过来揪了林仙草耳垂咬牙道:“你这是怎么说话呢?!”
“我错了!您松手,千错万错都是我错!松手!”林仙草认错那是熟极而流:“您不想赏就算了,我错了,您松手,不是您不想赏,是我不对,都是我不对,您轻些,耳朵要掉了,我知道错了,您轻点,那您就赏我半斤莲子吧,敢明儿我好给您做糖莲子吃,那是清雅莲花里生出来,也清雅很。”
“哼!”秦王松开林仙草,抬手又敲了记暴栗子道:“周夫人就是比你清雅多了,怎么叫清雅跟周夫人一样?你话里这酸臭难闻挖苦味儿,真当爷听不出来?”林仙草忙往后躲了躲没答话,秦王‘哗’抖开折扇,‘呼呼’摇了几下,又‘哗’合上,看着林仙草道:“爷不赏你,倒象是爷小气了,行了,明儿爷让人打一套金头面赏你。”
“不要累丝,不要花巧,要粗,要重,要实心。”林仙草不屈不挠嘀咕道,秦王深吸了口气,瞪着林仙草,半晌才说出话来:“你?!好!爷就给你用一斤金子打一套头面,我看你怎么戴!”
第二天一早,秦王不知道又去哪儿巡什么,林仙草回到船上,搬了张楠竹榻躺船尾棚下,懒洋洋躺着盘算着这一趟收获,一斤金子头面,一斤就是十六两,就是一百六十两银子,虽说少些……也不算少了,要是隔个十天八天挣个一斤金子就好了,他居然嫌金子俗,天底下还有比金子高雅东西吗?真是什么人都有!
“姨娘,下回再进城歇着,咱们还买东西这么散!”小杏和小桃不知道说到什么,转头看着林仙草兴奋道,林仙草瞄着她,没等她说话,小杏兴奋接着说道:“姨娘不知道,好些人夸我,说我跟仙女一样好看,头一回有人这么夸我!”
“噗!”云秀笑出声,指着小杏笑上气不接下气:“一夸你跟仙女一样好看,你就一把一把给人家拿东西,人家能不夸你?那不是夸你,那是夸你手里那东西呢!”小桃小杏身后笑捂着肚子弯着腰一个劲‘唉哟’,林仙草看着小杏,又气又笑又无语。
55吹风
离开颖城没两天,天上就开始不紧不慢下起细雨来,林仙草呆船舱内闷气,出到船尾棚下,让人将棚子四周绡纱帘放下,细细雨丝顺着绡纱滑落河中,棚子里不但没有雨进来,连风也小了许多。
船上毕竟不比王府,雨天潮湿,林仙草一个人外面打拼了那么多年,让自己舒舒服服过日子主意多,船上四处寻了一遍,寻了向只大熏炉出来,让人把熏炉烧上,放船舱正中烘烤,怕烟气重,舱门窗户半开,只通风却不是直吹,又让小桃小杏等人天天将靠垫、抱枕、被褥架离熏炉两三步处烘烤,反正四个人都闲,又有丫头婆子帮手,直把船上打点干爽温暖非常。
林仙草关心员工是本行,见船上当值护卫、船夫披着油衣也是水淋淋,干脆让人多买上好明炭回来,随行每只船上都生了炭盆,以备他们烤衣服之用,又让人煮了热热姜汤,随时供给。
下了雨,秦王船上时候就少了,常常一早上岸,要夜幕深垂才回来,一身湿搭搭、潮乎乎从潮湿yīn冷外面回来,一进船舱温馨热气扑面,沐浴洗漱换了衣服,歪松软榻上,喝上碗热热红枣核桃羹,舒服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