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说起来,这趟差使倒真是仙草合适,她可是跟西院结了大仇”
“可不是,从去年中元节到现,周夫人就听不得包子两个字!那院子一趟包子也没包过,听说连饺子都要避嫌呢!”秋菊笑欢无比:“这对子一天对不上来,林姨娘和周夫人这仇就一天就消不去!”
“哼!就是她现对出来又怎么样?堂堂京城第一才女,被个不过识几个字舞伎随口出对子难为了大半年了,纵对出来了又怎么样?这该丢脸也丢了,仙草这一巴掌打真是好,她想翻身?哼,就想着吧,这仇,哪里解得开?这回,又让仙草得了这趟差使……”王妃愉无比轻笑着:“说不定……仙草能中了大用呢。”
秋菊怔了下就明白过来,看着王妃迟疑道:“林姨娘能斗得过周夫人?”
“那可不一定,这仙草,总是出人意料处,你看看,她偏就能克周夫人,这一物降一物也说不定呢。”
第二天一早,林仙草无数dú箭冰刀血滴子,无数暗器中仓惶逃回院里,惊魂不定呆坐炕上,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偏偏点了她这个号称晕船晕到死人!
52烂帐
林仙草瞄着兴奋到不能自抑云秀,慢慢转着心思,突然慢吞吞吩咐道:“这一趟小桃和小杏跟着去就行,云秀留下来看家吧。”
云秀象被施了定身法般呆了片刻,转头小心打量着林仙草陪笑道:“姨娘说着玩吧?姨娘知道我是水上长大……”
“我不知道,谁说我知道。”林仙草往嘴里扔了块牛ròu条,举着书含含糊糊说道,云秀咽了口口水,往前蹭了蹭陪笑道:“姨娘不是晕船么?晕船可难受了,我会按摩,每天给姨娘按一按,姨娘就不晕船了。”
“多谢你费心,我不晕船,多大风浪都不晕。”林仙草眼睛盯着书,咬着牛ròu干,头也不抬含糊道,云秀一脸苦恼看着林仙草,一点点蹭到炕前,看着林仙草陪笑道:“姨娘您就带我去吧,您说什么我听什么,有什么事,姨娘您吩咐与声就行。”
“嗯?是么?咱们有那jiāo情?”林仙草将手里书放下一点点,看着云秀惊讶道,云秀垂着肩膀,无可奈何看着林仙草道:“姨娘有什么话,您就直说。”
“那好,先跟我说说你和你们姑娘故事,我喜欢听故事了,说吧。”林仙草举着书,淡然说道,云秀重重呼了口气,瞄着林仙草,沉默了好一会儿,又叹了口气,才低声道:“也不是不能说,姨娘要是不嫌烦,我说给姨娘听就是了。”
“说吧,先帮我重沏杯茶来。”林仙草咽了牛ròu干吩咐道,仿佛要开始讲故事是她。云秀沏了茶过来,侧着身子坐到炕沿上,以一声长叹开始,摆起了龙门大阵。
“爷要巡查河务,沅河是必定要去,朝廷治河银子,有一多半是花沅江上,我家就沅江边上,我从小就跟着父亲到江里玩,我父亲,”云秀顿了顿,林仙草已经放下了书,咬着牛ròu干喝着茶,凝神听云秀讲过往。
“我家不穷,虽说不是巨富豪门之家,也是松语文学,祖上都是读书人,我家还有座书楼,藏了好多书,我从小,也是丫头婆子侍候着长大,到我父亲这一代是独子,祖父去世早,我父亲不喜读书,酷爱水,听我祖母说,我父亲七八岁时候,不管沅江发多大水,他都敢跳进去来回游,十几岁时候,就出门去游学,人家游学,他游水,跑到各处去看水,看大坝,看分水坝,他还会量水流,量水里有多少沙子,今年汛大不大,他一看就知道,这一游,就游了十来年,父亲三十了才回来,祖母眼睛都盼瞎了,父亲回来才成亲,然后就有了我。”
云秀话有些零乱,可林仙草却听惊讶极了,这云秀父亲,就是个水利奇才么。云秀一脸怀念,停了好半晌才接着说道:“父亲很疼我,我不会走路就学会凫水了,后来,我父亲就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