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了,怎么把这岔给忘了,说起来,这正经算奇遇,林仙草睁开眼睛看着秦王问道:“遇仙?好象也算不上,我没看到人,就听到声音,就是去年我重病那几天,我记得飘空中,飘来飘去,就听到有人絮絮叨叨我耳边念东西,还让我跟着念,我醒时候,还记得几句,后来我去问吴嬷嬷,吴嬷嬷说那个声音让我念是心经。”
“这事倒有意思。”秦王慢吞吞道,林仙草又闭上眼睛:“可不是,我也觉得有意思,你说奇怪吧,我现要是心里烦,只要一念心经,一会儿就能安宁下来,百试不爽,回头你要是心烦了,也试试念念,吴嬷嬷说她也是这样,心烦了念念经,一会儿就能安宁下来。”林仙草准备把这话题一路扯到念经上去,秦王却根本不理她。
“嗯,只求着爷高兴,也是念经念出来?”
“这个可不是,这个是王妃教导出来,王妃说了,我们这些个姨娘,就跟爷养猫啊狗啊、鹦鹉啊八哥啊一样,就是逗爷高兴物件儿,我回来就仔仔细细、认认真真想了王妃这话意思,觉得王妃这话说真对,这满府姨娘们,头等大事就是让爷高兴,除了这头等大事,也没有别事了,那你看,我是不是只求着您高兴就行了?”扯到这个话题,林仙草僵硬身子立时血活筋松了,慢慢摇着脚趾答道。
秦王盯着林仙草看了一会儿,突然道:“你这酒,看来是真没喝多。”
“我都说了,压根没喝多,您这意思,是让我喝多呢?还是不让我喝多?”林仙草翻了个身,和秦王面对面躺着,微微仰头看着他问道,秦王轻轻蹙着眉头,手扶林仙草脖颈间,慢慢揉着,半晌才低声接道:“我记得你从前不是这样。”
林仙草心思极清明,极敏感抓住了秦王话语里那一丝不确定,他记得她从前不是这样,可又不确定,也许……他那么多姨娘,那一趟跟仙草姨娘一起送给他,必定不只仙草一个,回到京城当月他就纳了阮姨娘,他位尊权重,怎么会留心一样姨娘这儿那儿怎么样?林仙草越想心越宽,对啊,他要是对仙草哪怕有一点点熟,头一天晚上就该觉出此仙草非彼仙草了,嘿嘿,既然这样,自己这颗心就好安安稳稳放回去了。
“从前我是怎么样?哪一处不对?”林仙草笑吟吟反问道,过了好一会儿,秦王才打了个呵呵道:“从前么,不如现惹人疼。”
“从前也一样惹人疼,不然您怎么肯把仙草带回府?”林仙草学着秦王语气,轻飘飘说道,秦王怔了下,手指用力揉着林仙草耳垂笑道:“你这是跟爷顶嘴呢?小妮子,胆子越来越大了,夫人你敢顶,爷你也敢顶。”一提夫人,林仙草心里就格外腻歪,要不是这个一肚皮诗气天仙,自己怎么会多值这十天班?可惜了那些金子,一想起金子,林仙草一阵ròu痛,夫人?再怎么夫人,也不过是个光鲜点姨娘,谁比谁高贵了?犬而狗而么,林仙草眯着眼睛,笑有些出神,秦王用手指勾着林仙草下巴,看着满脸坏笑林仙草皱眉道:“你笑什么?”
“您我可不敢顶,夫人我也没顶她啊。”林仙草笑容可掬。
“你笑什么?”秦王捏着林仙草下巴追问道,林仙草想了想,又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拨开秦王手道:“我说了,您不能怪罪,嗯,您得先恕罪,恕了罪我再说。”
“好,爷恕你,说吧。”秦王迟疑了下道,林仙草轻轻咳了两声,细声细气道:“我就是想起来,总听人说,愿效犬马之劳,愿附为鹰犬,是不是常这么说?”
“嗯,是,怎么了?”秦王点头道,林仙草一边笑一边接着说道:“那犬不就是狗么?可要是说谁谁是您一条狗,人家就不乐意了是吧?其实不管叫什么,不都是狗么,偏那些文雅人,愿效犬马之劳,却不肯当狗,我是想起这个,觉得有意思。”
秦王脸绷了片刻,突然仰面朝天,哈哈笑起来,笑了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