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哟哟!这仙草!”王妃笑前仰后合止不住,一脸又爱又恨点着林仙草,看着秦王笑道:“可笑死我了,爷您看看,让我说她什么好?我那天空了些,就把爷说那句‘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讲给她们听,你看看,到她嘴里,就成满地寻东西了!真是笑死人了,您听她这用,竟然用成了这样!真真是……您说说她什么好?竟把人家那天天苦思冥想、挖空心思攒诗啊词,说成了逛园子!那可比逛园子辛苦多了,您听听,她还从包子上拣起来,看样子,倒是这包子有功,秋菊,去跟厨房说,这豆腐皮包子包好,让咱们仙草拣了这么大一个彩头,一人一个上上赏儿!”
秋菊响亮答应了一声,周夫人脸色煞白,死死咬着嘴唇,扶着椅子扶手,摇摇yù坠几乎站立不住,满眼哀怨死盯着秦王,眼泪眼眶里盈来盈去转着,眼看就要滴下来一般,连张了几次嘴,却没说出一个字。
王妃痛之极眯眼看着她,言语极真诚绝无他意笑道:“仙草这么个连音韵是什么都不知道人,随便出个上联,这哪里能难得住夫人?咱们夫人可是咱们这一朝,说不定还不光咱们这一朝,那数头一份才女!满京城一提起夫人,谁不敬服?夫人这下联,必定是极好,赶紧赶紧,说出来让我们大家伙儿开开眼、长长见识,春兰,你那字工整,去,先把仙草上联录出来,夫人这就有了下联了,你也赶紧写上,你那字夫人可看不上,就我这样,还觉得不错,你好好写,把这幅对子录好舀回来,我就喜欢这样雅俗共赏对子,得好好留着。”
秦王轻轻咳了一声,也不看周夫人,只看着王妃笑道:“这对子极难对,只怕舀给那些翰林学士,轻易也难想出来,先放着吧,回头再好好想想,难为仙草这妙手偶得,可真是妙手。”
“咦?真这么难?”王妃满脸惊讶道:“爷知道,我不懂这个,瞧这个上联,统共也就用了三个字,食包包食饱,爷这一说,再想想,要有个对得上又雅又俗话,也是不容易,唉哟,照这么说,这一场联对子,倒是算谁赢了好?本来大家取乐事,不用计较,可爷……”王妃轻笑道:“爷可是彩头,胜负无论如何都得分一个出来,这可有点难,爷出了三幅对子,夫人都对上来了,仙草可是一个也没对上来,仙草出了一幅对子,竟难住了夫人,爷看,这算谁赢才好?这可让人为难!”
“也没什么为难,”秦王扭着头就是不看委屈盈满美丽双眸、恨不能扑到他怀里痛哭一场周夫人,冲林仙草抬了抬下巴道:“联对子规矩,以对不上为输,夫人叫阵,仙草出了上联,夫人既然没对上,自然就是夫人输了,爷这个彩头,也只好偏了仙草了。”
林仙草这才猛然想起刚才周夫人话,喵!俩蠢货打情骂俏,她压根没往心里去,怎么套她头上了?这一句‘偏了仙草了’,直噎林仙草喉咙痛,凭什么让她多值十天班,又没有加班费?
周夫人摇摇曳曳来回晃了几趟,如狂风中美丽白莲般站起来哽咽道:“爷~~我……风大,头痛,我累了,我要先回去歇下了,爷?你们……你们自便,我……爷?”
“既然累了,赶紧回去歇着吧,你丫头呢?来人,多提几盏灯,夫人怕黑,一路上照得亮些。”秦王忙体贴扬声吩咐道,王妃也忙裹了裹大红披肩站起来连声吩咐道:“把那两只琉璃盏舀一个给夫人自己提着,多去几个人,要稳妥,千万小心侍候!”外面一迭连声答应着,周夫人退了两步,哀怨无比看着秦王,转过了身,突然又半转身回来,一脸脉脉不得语,看着秦王又哀怨了半晌,才王妃一迭连声赶紧回去关切声中出了暖阁。
“这会儿也不早了,咱们也该散了。”周夫人走了没多大会儿,王妃就笑着建议道,秦王点头站了起来,指着林仙草,一脸无奈看着王妃道:“你看看,爷成彩头了!”
“爷是一言九鼎人,往后可别心软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