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被林仙草猛回身用手紧捂嘴上,小桃反应些,下意识忙抬手捂了自己嘴,惊恐紧盯着前面不远处两盏通红灯笼,那两只灯笼不急不慢,渐行渐近。
林仙草心一下子跳进了喉咙口,咬着嘴唇,急将小桃和小杏往路边花丛中推,自己也忙紧抓着斗篷蹲路边长石凳后侧,紧张盯着那只灯笼,幸好这一块树多花草密,虽说月明星稀,三个人蹲浓密花从中,藏也是便当无比。
两盏灯笼临近了又转了弯,曲折逶迤,越走越近,走左边、穿着鸭青斗篷丫头声音清亮,正缀缀说着话:“大姑娘胆子小,怕那些活物儿,满府里谁不知道?再说,就算不知道,满天下也没有抱着那么个妖物儿出来理儿!”
“夫人不是说了么,这也不怪她,她又不是咱们中原人,蛮夷之人就是野蛮,算了。”旁边穿着淡青斗篷丫头烦恼劝道,鸦青斗篷丫头恨恨吐了口气:“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夫人xìng儿也太好了些!磕了个头就放过了她,照我说,就该jiāo给王妃,一通乱棍打杀了,什么阿物儿!”
“我就说你!”淡青斗篷丫头脚步顿了顿,下意识四下张望,林仙草忙往下缩了缩,屏着气一动不敢动。
“别看了,你也小心太过,府里这会儿哪还有人?早出去看灯了,要不然还用咱们跑这一趟?”鸭青斗篷不耐烦推着淡青斗篷道,淡青斗篷失笑着摇了摇头,一边往前走,一边压低声音道:“小心无大错,我就说你,脾气总冲心眼前头,你也不想想,阮姨娘那样,一来是外国人,二来,一个仙草姨娘,一个她,算府里蠢两个了,哪有心眼演成今天这样?只怕是又被哪个黑心烂肺怂弄坑害了。”
“哼!管她呢,吓了咱们姑娘,就该一通乱棍!自己蠢可怪不得别人!”鸭青斗篷不依不饶恨恨道,淡青斗篷长长叹了口气:“你真是她如今是爷心尖子上人,夫人不肯饶人,一通棍子下去,便宜了谁?夫人何苦当这个出头椽子?等爷鲜劲儿过了,自然有人收拾她,算了,这事别再提了。”
“我就是气不缀,皇上皇后上回见咱们姑娘,离现都一年了,上回见了都爱什么似,赏了那么多东西,现姑娘可比上回可爱多了,会说会笑,这回若见了,说不定连诰封都能赏了呢,偏偏闹了这么一出!你说说”鸭青斗篷跺着脚,越说越气,淡青斗篷忙制止道:“行了,别说了,这是你我该说话?行了,别说这个了,大厨房也不知道有人当值没有,夫人说了,一定要用旧沙铫儿,偏方儿一丝也错不得,等会儿留心些,别让那帮刁婆子糊弄了。”
“嗯,你放心,咱们那旧沙铫儿样子我记清楚,真是屋漏偏逢连yīn雨,怎么沙铫儿好好就烧裂了?”
“那沙铫儿本来就不经用,火大一点就裂”两人一路说着进了前面厨房院子。
7吃ròu
林仙草轻轻舒了口气,扶着石凳缓缓站起来,小桃和小杏挤到林仙草身边,兴奋抢着低声道:“大姑娘病了!”“那是捧云!我认!”
“嘘!”林仙草急忙转头严厉盯着两人,将手指按唇上示意噤声,小桃和小杏吓得缩着肩膀,捂着嘴一声不敢再吭,林仙草左右看了看,沿着花丛下浓浓yīn影,小心翼翼往大厨房院子摸过去,生了这样意外,小桃和小杏兴奋早忘了原本出来目,揣着满腔旺旺燃烧八卦之火,跟林仙草后面往厨房院子摸去。
离厨房院子近一片浓密花木旁,林仙草停住步子,四下看了看,寻了两个隐蔽角落将小桃、小杏塞好,自己往前挪一挪,再挪一挪,离院门近处隐好,伸长脖子、支着耳朵听着院里动静。
先是鸭青斗篷声音,高声呵叫:“当值呢?死哪儿去了?!”紧接着有婆子答应,片刻功夫,一声开门‘吱扭’声寂静夜色中极是响亮,院子里灯影晃动,婆子低声下气陪礼声,鸭青斗篷呵斥声,中间象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