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苦安排了一桌子好酒好菜,桌子上还有好几种变着花样做的鸡呢!这还不都是紧着狐狸爱吃鸡的口味。
拂谣拉了拉绥绥的袖子,小声道:“大人,您出门之前答应过我什么来着?”
绥绥早就已经吵得脸红脖子粗,被拂谣一拉拉,那样子就像是憋着一大团气没吐出去,看着真是糟心极了!
到底哪来那么大的仇那么大的怨呢!
云喜也连忙拉住陛下,顺手握住了他的手指,肌肤一碰,转移了陛下些许注意力,扭过脸去看她。
这两个人才算是安静下来了。
吉吉有些失望,哎,不打了!
想容轻轻敲了一下她的头。
云喜按住陛下的手,有些警告地瞪了他一眼。
“爹爹喝酒。”云喜道。
绥绥不能拂了云喜的脸,最终还是把桌前的酒一饮而尽。
云喜又给他倒了一杯。
“陛下捉弄爹爹确实有些过分。爹爹南征北战已经十分辛苦。不管陛下以前立下多少功勋,但这次,也是因为爹爹,陛下才得以守在王庭,陪我和二宝养身子。”
云喜瞪着陛下:“所以陛下总该向爹爹告个罪!”
陛下的脸色变了变。
拂谣连忙道:“哪里哪里,推行新天律一向是大人的心愿,为皇朝鞍前马后,也是大人应该做的,哪里就这么矫情了呢?”
绥绥勃然失色!
矫情?!
拂谣无情的道:“若说告罪,大人才应该向陛下告个罪。”
最终还是陛下大气,先朝绥绥举了举杯子,道:“虽然免不了有捉弄的意思,但那些夸赞都是真心的,还望国卿海涵。”
绥绥被他弄得有点下不来台,最终赌气接了他的酒:“你毕竟是皇朝之主,又何必这样客气?被你欺负的人还少吗?我这样的算什么。若是与你计较,倒显得我不够大气!”
月和一笑:“国卿也没有少欺负人啊。”
绥绥拿杯子和他用力碰了一下,笑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陛下也笑了,道:“十年又十年,十年何其多。”
然后两个人一起把杯中酒一饮而尽,落了空杯,还相视一笑,一起看向云喜和拂谣。
“一笑泯恩仇,你说的。”陛下道。
“前尘旧怨尽付于酒中”,绥绥笑道,“剩下的只有新仇新恨了。”
云喜:“……”
拂谣:“……”
吉吉在想容耳边小声嘀咕:“他们说的都是假话。不过没关系,我娘娘会管着我爹爹的。拂谣也会管着狐狐的。”
想容:“……”
吉吉遗憾地叹气:“他们不敢再打架了。”
想容失笑,给她夹了一块鸡ròu:“我看你才是个小狐狸。”
吉吉得意地笑了起来。
想容陪着她笑,眼底到多少还是有一些黯然之色。
看着陛下和狐狸两人粉饰太平,想容不由得联想到了自己的处境。
他爹原本是王庭上下的香饽饽,突然变成了上古大妖复苏,现在还蹲在大牢里,六亲不认的。
亲娘就不说了,指望不上。
现在连继母也……
想容原本是一个内心闭塞的孩子,要让他打开心扉并不容易。当蛊兽把安晴带回来,想容是以审视的状态看待她的。
他和别人不一样。安晴外表孱弱清纯,心思深若海,一般人都是不喜欢的。可是想容在看到安晴的第一眼,就已经看出了她这个特质,并且认为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正是慢慢观察安晴,好不容易打开心扉,从心底接纳了这个即将要成为他继母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