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染的瞳孔有一瞬间失神,半晌,喃喃道:“我不明白……”
时仪站了起来,道:“三天。三天之内,你与月和若是不能压住心魔,你们便永远是这样了。”
说完这句话,她缓缓走了。
云染挣扎着,咆哮:“你别走!时仪!你给我回来!”
然而林中已早就没了时仪的身影。
云染几乎绝望地嘶吼……
为何,为何啊!为何他竟会想要杀她!
“因为,你心中的恨,远远大于爱……”
随着时仪的远离,他身上的束缚松开了。他却没有起来,反而只把自己蜷缩成一团。
“不……”
那一瞬间他无法面对的竟是自私yīn暗的自己!
“我……”
爱她。
他手中紧紧地攥着那些迅速枯萎的花瓣,忍不住把自己蜷缩得更紧,眼角几乎也要落下泪来。
……
而此时此刻,云喜背着月和爬上了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一处峭壁。峭壁上到处都是山洞,她把他藏在了她自认为是很隐秘地一个洞里。
月和此时已经完全昏死了过去,一身衣服几乎要被鲜血染透了。
她看不得那惨状,咬开自己的手腕,想喂仙髓给他,却喂不进去,只把他的嘴唇涂抹得一片金色!
云喜只得自己在手腕上用力吮了一口,再一手捏住他的鼻子,掰开嘴,一不小心用力过猛掰脱臼了他的下颚!
云喜:“……”
但很快又反应过来,掰折了下颚有什么大不了的,一会儿给他装回去就是了,好歹嘴是张开了。
她很快把嘴里的仙髓给他喂了进去,然后又咬开快要愈合的伤口,捏着他的嘴唇把手腕往他嘴里送。
“多吃点,多吃点,对……”
他似乎是恢复过来一点,开始主动咬住了她的手腕。
很疼,不过云喜蛮开心的。
突然她背脊一凉,抬头一看,便看见洞口站着时仪!
云喜猛地警觉!
时仪冷冷地道:“为何你不受影响?难道千万年后,你还是这般模样吗?”
云喜愣了愣:“什么意思?”
时仪道:“难道你就没有恨?”
云喜:“恨什么?”
时仪紧紧地盯着她,似乎想要从她脸上看出一丝一毫的端倪。
短尾长大了,果然是绝色。可是她的神情却和最早的时候一般无二。
她似乎……
真的不恨。
她不想杀任何人。
她也不想……强硬地去独占任何人。
大约是因为这里没有让她觉得有威胁的女人的存在吧。
原来如此。
时仪低笑摇头,道:“你还真是奇怪啊……”
云喜冷冷道:“你到底对他们做了什么?”
时仪道:“不过,就是时间罢了。”
时间的流失,放大了心中的所有情绪,所有蠢蠢yù动的,都变成了最炽热最难以抑制的体现。
对于神族和妖族来说,时间的流逝,最可怕的,不外乎就是,会催生出一个又一个的心魔。
而辰妖,是世间唯一掌控时间之妖,也是唯一可以任xìng地随意催发心魔的妖!
没想到她却完全不受影响。大概是因为,她很纯粹的缘故吧。
可是……
“你很特别。”时仪道,眸中却也有些怜悯的意味,“你也很可怜。这两个男人,竟没有哪一个,是像你这么纯粹的。”
“什么意思?”云喜急急地追问。
时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