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陛下,勾,勾明……”
他抬头看了一眼那王旗,眼神深邃,道:“或许真死透了吧。你把王旗收好,回去让人验一验,是否还有元神残留。”
云喜连忙宝贝似的把这王旗收好了。
过了一会儿又按捺不住,道:“陛下,您是真的把他们忘了吗?”
顿时陛下就有些狼狈,道:“闭嘴!”
或许这件事,将成为他心中的隐痛了。
云喜拉了拉他的衣袖,心知这种事实在没办法安慰,也不能给他找什么借口。陛下也不是需要人家给自己找借口的人。
皇朝之大,肯定还有很多他忽略的事情。
其他的或许鞭长莫及,但是……
云喜轻声道:“炎吕能找到那么多神族遗孤,或许我们努力一下,也会有惊喜呢?再说,王庭也应当要涤dàng一遍了。像炎吕这样的人,不知道还有多少。”
当初朔伯不就跟妖族勾结。
现在这个炎吕,好么,更过分!
云喜想起刚才那些战士虔诚下跪的模样,愈发觉得能恨得牙痒痒。
炎吕也配?!
可惜他死的太轻易了!
陛下的脸色不好看,只扭头走在前面。
云喜费力地跟上去,道:“陛下,您是想静静吗?”
陛下警觉:“静静是谁?”
云喜:“……”
陛下也是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只是眼前还不知道要面对什么,一个典心已经让他有些紧绷,再听到“静静”这种词汇,难免就会警觉。
等反应过来了,又有些懊恼,觉得自己今天为何总是丢人?
这一路便走得更快,任她在身后怎么叫也不搭理了。
直到……
走到炼狱边缘。
冰川断层之下,是熊熊的火焰熔浆。
感觉不到热气。脚下的冰川也依然稳固。
可是云喜看到那熔浆,觉得那就是一个流沙包,表面是两种极致力量冲撞后形成的缓冲层就是它的包子皮,一旦戳破了,里面那层东西的温度,大约也会十分吓人。
云喜左看右看,道:“没有看到那两个神族……”
她的视线又落在脚下,不可置信地道:“这里往下,应该是yīn司了……难道他们被关在yīn司?”
陛下道:“不可能。”
炎吕这种货色,过来偏偏勾明这种流放之将,以及像银娥这种没什么脑子的,是够。
可是yīn司是什么地方?
yīn司之主表面以皇朝为尊,每年朝贡,实际上自成体系,连陛下的手也不是说伸就能伸到他家去的。
炎吕?别说yīn司,就算是皇朝,出了京都也没人给他什么体面。
“阎君向来主张苛政,律下极严,尤其是对皇朝的事情很敏感。近千年来都没有神族进入过yīn司,他又不是傻!”
云喜道:“那那两个人呢?”
眼前是单调的冰川……
云喜总觉得他过分自信。阎君虽然一直保持着对皇朝敬而远之的态度,尽量减少来往……可是,陛下也很久没有见过他了,怎么就能有自信把他的事情摸得这么准?
见他离开了断层,开始四处没头苍蝇似的瞎转悠,云喜有点急。
她忍不住就跟上去,在他身后絮絮叨叨,道:“既然到了这儿为什么不下去看看?云染能反,炎吕的心思那么叵测,这都是您眼皮子底下的,更何况yīn司之主?每年朝贡也没见他多热心,我觉得您过分自信了……”
陛下虽然没有回头,但还是耐心道:“他不一样。”
云喜心想,可能多少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