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很近。可是他好像也不眼红云染的高升,更没有打算献蛋的意思,反而毫不犹豫地把那两个人投入了冰河炼狱,作为他的yào人来用。
此人对炼yào的疯魔程度,简直可以说是丧心病狂……
云喜僵硬地回过头,道:“你说,取不出髓,是什么意思?”
卢琼诚实地道:“大概就是,已经快要油尽灯枯。”
云喜猛地掰断了身边的椅子把手。
她立刻站了起来,道:“井相,做好准备,跟我跑一趟冰河炼狱。此女你先关押好,等陛下回来处置。”
井相有些惊讶,道:“您亲自去?”
他其实是想问的是,殿下打算单独去?
云喜道:“不……我先去请陛下。”
出了这样的事,陛下不亲自去一趟是不可能的。而且她大着肚子,陛下也不会让她独自到那种地方去。
井相点了头,道:“是。”
云喜出去了以后,卢琼便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脖颈和手脚,长出了一口气。
身边的狱卒,甚至包括井相,看着她的眼神都带着些诡异。
卢琼笑了笑。那笑容淡淡的,在她那张平凡的脸上绽放,似乎没什么稀奇的。
可是,在这种境地之下,能如此笑,本身就是一件不太平常的事情。
银娥被从地上拉了起来,看着她,张了张嘴,一时之间却觉得嘴还被堵着那般,完全说不出话来。
该说什么?
银娥向来自视甚高,炎吕算是个什么东西,她肯跟他好,完全是屈就!
会偶尔放下姿态去哄一哄他,不过是因为她寿元将至,而那人正好有能延长她寿数的办法罢了!
银娥自认是个狠心的人。
她对蛊兽狠,对自己的孩儿也能狠,甚至对皇朝,对天下苍生也是够狠的!
银娥是谁啊!司月女神!她是这世间独一无二的存在,人人敬仰而供奉,就算皇朝更迭她也该屹立不倒才是。
这世间,又有什么能入得了她的眼?
她觉得自己够狠,甚至因此而沾沾自喜。
可是这个“狠”,对蛊兽的狠,对孩子的狠……
却原来都正中了这对出身下贱的狗男女的下怀!
有什么,比一个高傲的人,知道自己在旁人看来,原来一无是处,原来这么蠢,更加可怕的?
可笑,真是可笑……
“你知道,要是在以前,胆敢暗地里勾害司月女神,这个罪名你这种人死一百次都偿不起!”最终她虽然狼狈,却有些凶狠地说道。
卢琼终于看了她一眼,似乎还挺惊讶的,笑了笑,道:“我知道啊。可,你现在不是不值钱了吗?”
银娥顿时被她秒得一口气上不去也下不来!
卢琼笑道:“你这个人也怪有意思的,都已经直白告诉你了,炎吕不过是养着你做个yào胎的母体,这也都是我们俩计划好的……你都死到临头了,不知悔恨倒罢了,也半点都没有念及被你害惨的亲子罢了,竟然还在这里色厉内荏地耍威风。”
她顿了顿,道:“你那个儿子,连我这样没心没肝的人,见了都心疼的。你还提你是什么司月女神。你放心,我必定会想办法让你儿子长寿,好让他每每想起生母,都觉得是毕生的耻辱。”
银娥此时犹如困兽,再也没有任何武器,任何筹码可以反击,偏生只能站着,任她用这最狠,最残酷的话,化作利刃似的一下一下戳她的心。
她还能怎么样?
唯独能做的是一件更蠢的事,就是疯了那般不要命地扑向她,用尖锐的指甲抓她!想着哪怕她现在虚弱,也要在这个贱人身上留下哪怕一道伤痕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