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绥碰瓷坑了一套罪己诏回来。陛下马上又扔了个想容给他。现在让狐狸逮到机会……
云喜咬牙切齿地道:“没想到爹爹连我都一起坑。”
狐狸倒也大方,直接承认了,道:“那没办法……你只当先去走个过场,要是不成,回来爹爹答应你,全力以赴可好?”
云喜啐了一声,道:“都欺负我。我要当新娘子了,婆家人娘家人都一起欺负我!”
狐狸哭笑不得。
但云喜到底是悻悻地走了。
……
凌霄宫书房。
陛下面前摆着两碗甜汤。
陛下低头看看那甜汤,又抬头看看云喜。
云喜满脸真诚道:“这次真是我自己做的。”
陛下道:“为什么是两碗?你自己吃一碗?”
云喜嘟囔道:“怕陛下一碗不够吃。”
陛下:“……”
可是陛下明显是一副戒备的样子,显然是知道她有备而来。到底为什么,不难猜,必定是为了他原本的心腹爱臣,如今她的狐朋狗友,牢里蹲着的那个白奴。
自知一碗甜汤不够,就两碗?
陛下觉得,这事儿他除非昏了头,否则,是无论如何不能答应的。
然而,云喜又岂是他能镇住的?
从那晚她便知道陛下如今也不是老实的陛下了,除了斗勇,还要斗智。
她看出陛下防备,便打算兵出奇招。
陛下原本以为她会张口就提要求的,便教育她,道:“你平时要做什么,孤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要孤跟你同流合污,却是万万不能的。”
哪里知道云喜却不接他这个茬,反而一屁股坐在他身边,扑进他怀里,委屈唧唧地道:“陛下,狐狸欺负我!”
陛下:“……”
云喜什么时候来叫过被人欺负的事儿?再说了,这世上除了他,还有谁能欺负她啊!
陛下顿时也有点慌了神,连忙搂着她的肩,有些心疼地道:“怎么了?”
云喜哭唧唧的,添油加醋地把事情说了。
“他只让我来求您,说我没出息,是被您给打压惯了的,说我没脸……”
“还说一个男人,若是这马上都要成亲的当口上,不能对你有求必应,还指望他大婚后能对你好吗?”
“他还说,这事儿要是不成,就让我死了心再去找他,他再全力以赴……”
“我说他欺负我一个马上要嫁人的新娘子!这哪里是一个做干爹的该说的话啊!分明是记恨陛下把想容塞给了他,他现在寻着法子想找场子,倒是惦记到我头上来了。他竟也是没否认的。”
“陛下,陛下……”
她越说越委屈,拿脑袋去碾他的胸膛。
陛下听得火起,心道好你个绥绥,自己丢人连个女奴都看不住,现在竟想要孤后院起火?
瞧瞧,这说的都是些什么话?
他深吸了一口气,道:“不急,孤给你想办法整治他。”
云喜立刻点点头,道:“恩,我就知道,什么娘家人,都是靠不住的。关键时刻,只有夫君是最最好的!”
这话就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若说陛下刚刚还有些犹豫,此时却是半点都没有了。
他把她的脸捞出来,亲了一口,才道:“白奴的事儿,孤也给你想办法。”
云喜的回应是又用力亲了他好几下,道:“陛下最好!陛下最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被哄,效果意外的好,陛下显然非常受用!
他的眼神就变得很柔软,长指蹭了蹭她的脸颊,面上带了笑意,又顺手拿了汤碗过来,道:“嚎了半天了,喝点汤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