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他似乎也只能痛下杀手!
只是,“孤心里原本就不痛快”,又是什么鬼!
云喜硬着头皮没敢多问,只怕真真听到一句“你惹孤生气”……
那就真的太荒谬了!荒谬得人都要疯了!
她一边卖力地帮陛下搓着头皮,一边喃喃道:“明日朝会想必会十分热闹。”
他低笑,道:“不,会十分冷清的。”
云喜愣了愣。
他终于饮得微醺,也不管一头泡,就把她抱下了池。
云喜:“……”
陛下低头的瞬间,唇齿之间带着醉人的酒香。
他道:“孤是谁?”
“是陛下啊……”她道。
“陛下是谁?”
她想了想,又小声道:“是月和啊。”
“月和又是谁?”
云喜心想这酒鬼想听的到底是什么?!
她想了半天,突然福临心至!
然后就异常严肃地道:“是英明神武的皇朝君上,统御天律纲常的月和陛下,小喜儿那无所无能的夫君,吉吉那可以撑起天的父亲!”
和那个蠢兽一丁点儿都不像?!
那种野人怎么跟您比呢!
真的,真真的!
她终于反应过来了!而他终于满意了!!
低笑了一声,然后吻住了她。
“说得对。”他道。
也就是饮了酒,不然何至于这般厚脸皮!
……
国卿府。
作为太祭署曾经最优秀的一名青年祭司,拂谣给她家大人当助手炼化泡在胆汁里的金乌之心,忙了不知道多久。
只是看了看滴漏,有些心慌。
快天亮了……
或者说,“该”天亮了。
“银娥竟到现在都未送来。”她轻声道。
绥绥看了她一眼。
这小女奴顽劣,成天四处作乱闯祸。可说到底,她是个好姑娘。
为官时颇为爱民,如今更是担忧这三界生息,让她眉宇之间也染上了浓重的苦闷之色。
“没事的,金乌刚死,取了心也还能撑住两天,实在不行就端着这盆血水上去吧。”他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
拂谣想了想,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您说,银娥会不是逃了?”
绥绥倒是不担心这个。
“她贵为掌月女神,离不开王庭。”
正如金乌离不开地空,银娥也不能长时间地离开无尘宫。而且她真要逃走,作为月亮,目标实在太大。
“她只能回到这里,然后妥协。剩下的,只有死路。”绥绥道。
月和的做派在告诉银娥……日月双神再尊荣,也不是死不得的!
更何况银娥自己还作死生了个儿子作为自己的代替品!
绥绥倒是没把银娥放在心上。此女小打小闹在行,可月和的雷霆手段之下,又哪里有她再说话的份?
然而拂谣却有些不安。
她道:“你不要看不起她,她这么能折腾,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我总觉得她还能掀起点波澜来……”
……
天明之前,鲛人把银娥带了回来。
事实上绥绥也派了追击队出去,可是鲛人早就跟踪上了,身手又好,自然就让他拔了头筹。
不过珍珠也高兴不起来。
事实上……他非常震惊,沮丧,甚至,有些狼狈!
粗鲁地把银娥塞进了绥绥那个屋子,他表情yīn郁地站在一边。
银娥浑身上下难得一见的脏兮兮的,表情却带着病态的高傲和满足,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