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他就上脸了。
想到那天晚上他唱的那首歌……
天狐意志惊人,为了一个承诺可受yīn火焚烧万年。如今,到底是为何,对这样一个,明显心思叵测的女子,动了真情?
……
陛下回到云和殿的时候就发现殿内有风。
他脚下顿了顿,退后了一步。
雪无痕道:“陛下,这……”
那风虽然说不上大,却不太自然啊,光在殿内打旋……
陛下心想,莫不是昨天的事,叫她知道了?
但陛下是谁呢?便是知道了,也是一点都不慌的,只是面无表情地让雪无痕退下。
雪无痕一头雾水地走了。
等他回到殿内,上下找了一圈,又找到后院,然后才看到那个拖着一条大尾巴的人,横在火行石上晒太阳。
陛下把脸伸过去:“怎么?”
云喜双眼瞪着上方,道:“萝卜青菜,各有所爱,陛下,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陛下想了想,心道,原来不是在cāo心自己的事儿。
“是这个理。你看那女的千般不好,天狐都能看出一朵花来。”
云喜心想,也对,或许绥绥就是喜欢这种女强人的类型?
她在石头上翻了个身,用手撑着脑袋侧躺着,道:“那陛下呢?陛下看我,像朵花不?”
陛下道:“孤没有见过这么胖的花……”
他意有所指地瞟了一眼那大尾巴。
竟然还是又白又胖,完全不修长,看起来也不矫健……
他话音刚落,突然迎面一阵大风,他措不及防,就被吹得猛地后退了好几步!
“云喜!”
云喜大尾巴一甩,把底下的大石头拍得巨响:“作甚?”
“一言不合,你就刮风?”
云喜理直气壮地道:“对啊,心情不好。”
说着又滚到了石头上,摊开手躺着了。
陛下走过去,道:“孤看你就是吃味了吧。你是觉得绥绥不围着你转了!”
云喜突然又翻了起来,道:“陛下啊,他们为什么还不成婚?”
他想了想,道:“不知道。但就算报上来要成婚,孤也是不允的。”
云喜诧异道:“为何?”
陛下冷笑,道:“因为你也还是待嫁之身。”
云喜:“……”
突然想起,当初绥绥逼着陛下发誓,在云喜生第二个孩子之前绝对不许大婚……
云喜有些震惊地想,她从来不觉得陛下是个小气的人啊,竟然会记恨到现在?!
陛下顺手捏了捏她的尾巴尖,捏得她直接从石头上弹了起来,瞪着他。
“走了,在这儿躺什么尸。”
云喜悻悻地幻化出双腿,跟他回了前殿。
……
夜间传来消息,青奴今天早上送到太祭署检查的血,现在已经出了结果。
拂谣命人连夜呈报。
“启禀陛下,罪臣青奴的血液,经由太祭署诸位大人联手鉴定,已经基本上,洗练干净。”
陛下闻言,亦露出了笑容,道:“好。吩咐拂谣,现在就开始准备,三日之后,开启诸神之墓。”
“是。”
云喜正从后殿找到书房,堪堪推开门……
听见这一声,心思不由得,就有些复杂。
陛下必定迫不及待地想要清算云染……
她轻轻地,把那扇门关上了,只当自己从未来过,也从未听见这一声。
赤瞳殉了流云……
云喜至今都记得,当初云染在山下,落得那一滴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