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闻言云喜倒是笑了出来,知道他这是开玩笑逗她开心,便伸手拍了怕他的肩膀,道:“走吧。”
一路跟过来,都是死皮赖脸死缠烂打的……
既然他看起来那么不稀罕的样子,那这次她就静静地走好了。
云喜很快随大军后撤,陛下也早早走得不见踪影。
白奴亲自吩咐立阵,要封锁风雪山。
她的出现让大家都有些意外。可是皇朝祭司,大半都是她的门徒,对于她的指令,更是早已经习惯了去服从。
虽然曾经那样狼狈地出现在大家面前……为了一条妖鲛入魔!
至今,她是神是魔,众人也都,看不透。
可是眼下这个阵仗,除了白奴,谁能压得住阵?
云喜被安置在最后方的一个小木屋里。
陛下不在,她便也没了顾忌,直接把血荆棘拿出来努力地织。
白奴推开门进来的时候,就看见那张大网已经铺满了半个屋子。云喜额前全是汗,可是手底下的动作却是一点都没有慢下来
那鲜红的颜色啊……
她道:“今天夜里,早前的那个小阵就该破了。”
云喜道:“恩……”
白奴坐在了她身边,似在发呆……
过了片刻,她道:“我见到了珍珠。”
云喜愣了愣。
白奴轻笑了一声,目中却是有些凄苦的,道:“他告诉我,到时候,若是魔道之门真的大开,要我无论用什么办法,都要封住魔门。他便是同魔道同归于尽……也不会放给魔道一丝一毫的生机。”
云喜有些黯然。
陛下,何尝不是这样想的?
宁愿……同归于尽什么的。
白奴道:“其实魔道之门容易开,可一旦开了,却难以合上。你明白我的意思吗?若是陛下,到时候真的扛不住,便只能以天神之身,去强行封印。他加上珍珠,一个是上古天神,一个是纯血鲛人。一神一妖,恰恰能封住魔道大门。”
她顿了顿,道:“就好似当年女娲上神,为了封天,牺牲了自我。”
云喜的手一颤,道:“陛下……倒是没有说过的。”
“也不需要太悲观,终究,还是能搏一搏的。”白奴道。
云喜道:“白奴,若是珍珠真的……”
珍珠真的殉了道,为了封印魔道而封印自我,她当如何?为何她看起来,倒不像太难过的样子?
闻言白奴笑了出来,道:“珍珠若真的自我献祭了……我就殉他啊。”
云喜一怔。
“他视我如命,如今我没了他却也是不能独活的。既然如此,那不如就同死。既然已经想通了,我自然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她顿了顿,道:“但我相信,他和陛下,都会回来的。”
数万年来,陛下走过多少惊险的处境……
都说大限很可怕,传得是神乎其神,说没有神族能扛得住大限。
可是,心魔不是一样可怕吗?陛下当年可是非常轻快地就扛住了心魔啊。
白奴看了她一眼,道:“织荆吧。”
云喜轻轻点了点头。
……
直至夜幕降临,外围大阵开启。
那一瞬间,大阵中围着的小阵已然全面zhà裂,顿时地动山摇,风呼雪哮!
阵内必然zhà成一团雪漩涡!
就连云喜所在之处,也觉得如同地震那般,地面摇晃不止,几乎停不下来!
她勉强稳住心神,把织好的血荆棘收入了臂纹。
然后,从臂纹中取出一个,雪白的,约莫一个拳头大的,芳香四溢的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