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是谁?他死了么?”
陛下低头看了她一会儿,才道:“没有生气。那是雪无痕的人。没死。”
他耐心说完了,似乎是觉得气氛正好,然后俯下身,轻轻吻了她一下。
云喜:“???”
他道:“可以回去了吗?”
云喜:“……”
若是按照往常,她那个脾气,必定已经跳起来了。
可是这次,她只往前走了几步,然后就回过头,道:“陛下,您不要偷偷逃走好吗?我给您拨款。”
月和哭笑不得。
如今云喜回过味来,知道绥绥必然是哄她的。陛下向来是个没什么情绪的人,既然执意要亲征,必然是有亲征的理由。
绝不会是因为小xìng什么的……
她以最快的速度,调拨好了军饷,当天傍晚就整理成册,命人送到陛下跟前儿。
只听说陛下拿册子,看也未看,就吩咐点兵。
云和殿。
忙碌了一整天的云喜揉了揉眉心,开始继续忙碌年祭的事情。
一个纤瘦的人儿站在她身边,此时就用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肩膀。
云喜仰起脸,轻声道:“白奴。”
她已经醒了。只是整日不说话,也不笑,就只跟在云喜身边,静静地看着她。
此时大约是看云喜实在是累,所以就用手来捏她的肩膀,有帮她放松的意思。
白奴道:“你……不要去。”
云喜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到时候再说吧。”
白奴突然伸出两条柔软的手臂,从后面环住了她幼嫩的肩膀。
自入魔以后,她就变得有些天真依赖,总是静静地表达着自己的情绪。
变得很让人心疼呢。
云喜低声道:“白奴,陛下曾问过我,你这般,是否值得。”
白奴立刻道:“值得的。”
不管是为谁……
她永远,好像都是为着他人活着。永远都在奉献。
哪怕,入了魔。
白奴俯身,在她耳边,道:“若你一定要去……雪山女神,座下有一颗雪桃。它不知道活了多长时日了,恐怕,比陛下的年头还要老些。若是运气好,碰到结果的时候……或可挡一劫。”
云喜:“……恩。”
白奴搂着她肩膀的手紧了紧,道:“要,要回来。”
云喜叹气,道:“你放心吧。”
……
陛下点兵,名单送到云喜手里。
此番朝的第一悍将,是井相,已经领兵在外。
可,往下数数,排的上号的将领其实也不少。
陛下竟是一个都没用,只带了些名不见经传的小将,把朝堂的肱骨栋梁,都留在了王庭。
这份名单,显然是经过细细推敲琢磨的。
云喜看了看,便收了起来。
……
等到陛下出征的那一日,浑身甲胄自行穿戴齐整。
临行之前,好似终于按捺不住,问了身边的人一句:“女王呢?”
被他问到的,正是送行的绥绥。
绥绥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或许不想来送吧。毕竟看着你走,也不是什么高兴的事情。”
陛下竟是又回过头,看了一会儿。这似乎是个下意识的动作,等他反应过来,自己也皱皱眉。
往日出征总是心无挂碍,只想尽快奔赴战场。可是这次却……
绥绥看着,只能叹气。
这个男人戎马一生,心肠冷硬,如今知道面前是刀山,也硬是眉头都不皱一下就要去闯。绥绥有时候在想,他是否会有哪怕一丝一毫的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