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对。青丘古国向来崇尚那一套狐媚之数,在青丘被诓了去倒罢了,怎么可以把这套享乐之风,带到严谨的王庭来?
就算今夜他不过来,明日,也是要好好训斥一下那个小不点的。
哪里知道,他前脚派人去拦,后脚绥绥就亲自到了,说什么请他一同去云和殿,有事商议。
大半夜的能有什么事?
原来是为了阻他亲征。
故意把他带到云喜面前……难道是觉得,她可以左右他?
真是荒谬,他既下了主意,必定不会更改……
云喜道:“陛下,何时做的打算?为何我不曾看见军饷批报?”
陛下的思绪被打断,看她那样子倒是有一会儿回不过神来……
先前听说要cāo心年宴,那嫌弃的样子还历历在。怎么如今倒多事起来了?
一个念头闪过,让他竟有些愉悦了起来。
他道:“临时做的决定,先前朝堂上已经讨论过了。”
绥绥冷笑,道:“您那叫讨论?”
根本就是他的一言堂!
陛下道:“倒是有人劝诫了几句,只是那理由却是实在不中听,还荒谬无比!”
绥绥哈哈一笑,道:“看看,果真狂妄轻敌!”
月和为战场而生,打过大大小小的战役无数,便是当年的蚩尤,不但强大而且狡猾,都不能奈何了他……
凭一个云染?那才是真真的笑话!
然而绥绥无情地道:“后浪推前浪,你已经老了。”
突然,就要打起来了……
倒是好熟悉的一副画面!
云喜连忙道:“陛下,陛下!您为什么突然打算亲征?征哪里?若是井相那一波,难道有井相在还不够吗?他也是纯血神族,如今已经难逢敌手了,哪里还需要您……”
月和yīn沉着脸,不肯解释。
倒是绥绥,慢悠悠地道:“你们家陛下,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气。如今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被那佞臣,玩弄于鼓掌之间,他焉能甘心?佞臣十分善于经营,如今既然敢来王庭挑衅,必定也是做好了准备。他只恐井相不能一击即中,所以才突然想要亲征。”
突然他顿了顿,又道:“也或是,他自己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觉得在王庭待不下去了,所以才想借着亲征的由头,先避开了罢!”
云喜:“……”
月和的面色顿时就变得yīn晴不定,双手紧紧握住,显然是隐忍着极大的怒气。
偏偏绥绥还一副云淡风轻,浑然不怕死的样子!
云喜夹在中间只觉得心惊ròu跳……
一时,却还有些摸不着头脑呢!
绥绥说什么……什么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在王庭待不下去了?王庭是他的地方,连他都待不下去,还有谁呆的下去?
这句话云喜听不懂。可是前面一句,她却是听懂了的。
一边揣测着这二人的意思,她小心翼翼地道:“如此看来,陛下亲征,倒不是十分必要的。既然如此,何必……辛苦这一遭。眼看就要过年了,难道陛下不留下来过年吗?”
那轻声细语的,带着她特有的柔软甜蜜的腔调,听着还真是让人没法再发脾气了。
月和沉了沉心,道:“孤,自有孤的打算。绥绥,若是你引我来此,是为了说这件事,那就……”
不必说了。
果然是茅坑里的石头,脾气又臭又硬!
云喜无奈地道:“陛下,打仗固然是件快事,可您也要为民生百姓想想。王庭最近半年,用兵不断。更别说去年的时候,佞臣当道,几乎掏空了国库……这个时候您要亲征啊……”
她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