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才把陛下惊醒。
“喜儿。”他温声道。
云喜眉心有一点黑气,陛下的手轻轻一点,那黑气便消散了。
她大喘一声,醒了过来。
睁开眼看到陛下,几乎要哭出来,撑着身子爬过去;“陛下。”
他松了口气,伸手搂了她,安抚地摸摸她的脑袋:“梦到了什么?”
妖族血咒入梦……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沾上的,思来想去,当只有今天白天遇到的那只儒鲛。
云喜道:“是梦见了那只小儒鲛,它好像……想跟我说些什么。”
梦里的情景十分朦胧,依稀看得是今天白天那一片内湖。
云喜只觉得脖颈上还缠着那鲛绡,十分痛苦,几乎喘不过气来。儒鲛在水里探出头来张望。
它张着嘴,磕磕巴巴了半晌:“女王……殿下……”
声音竟清脆动听,是个年轻女子的声音。它原来是头雌鲛。
但好像不太会说话,吭哧吭哧了半天……
“有,百寿……殿下,快走……”
云喜想回应她,但无奈脖颈被鲛绡缠住,说不出话。
“小民,报信……不能言……”
她比划着,指着自己的嘴。
云喜猛地想起,有些口不能言的低级妖族,有一种血咒入梦的法子。便是用了自己的鲜血为祭,换取一个梦境的灵智。
而这个梦境带着妖族的特质,是压抑的,痛苦的,像脏东西一样侵蚀着云喜干净的上神元神。
儒鲛磕磕巴巴的,想把话说清楚。
最终话没有说完,云喜被陛下叫醒。
此时她只觉得脖间的束缚似乎犹在,气喘很重,磕磕巴巴地对陛下说了。
陛下只道:“别怕。”
云喜忍不住道:“她用命换来的,想对我说几句话,可那话没有说完,她说她是来报信的……”
陛下打断了她,道:“妖物狡猾,或是临死反扑。”
“可是陛下啊……”她想说些什么。
陛下道:“若你不能安心,孤让人把它的残魂收拢。”
青奴直接把人家打得几乎魂飞魄散……
陛下与妖族战了万年不止,对妖族的秉xìng始终是厌恶的。能有这一步妥协已是难得。收拢了儒鲛的残魂,放在神器里慢慢养一段时间,养起来之后便能知道真相。
他心想,便直纵她这一次。
云喜心知陛下能让到这一步已是开恩的了……
她心下终于松了些,伸手抱紧了他。
许是因为受了惊,云喜变得有些粘人。
隔天月和想起身,都被她迷迷糊糊地缠住了。
月和心知这缠人的xìng子不能纵,可她一缠上来,他又实在是没办法。
云喜似乎没醒,眼睛都没睁开,只是感觉他要走所以搂着他不肯放。
嘴里迷迷糊糊地叫着:“陛下,陛下,什么点了……”
陛下想把她的手拨开,她又缠上了。
直到她自己醒了,有些不好意思地抬头看了一眼,然后就发现陛下竟是支着脑袋一脸平静地看着她……
云喜小脸一红,翻了个身又钻回了被子里。
此时都过去大半个时辰了。
陛下看起来倒不像是生气的样子,收拾齐整了又看了她一眼,便出去了。
玉娇站在门口,听见动静便屈身行礼,悄悄窥探了一下陛下的脸色。
自出行以来,陛下便不要宫人打点衣着,一应都是自己动手。玉娇也习惯了在门口等候。
不过陛下今日啊,看起来心情是相当不错。
陛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