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果真知道错了,还是和从前一样,嘴上认着,心中却不以为然?”
云喜:“……”
陛下向来只在情上口拙,发落起人来,那必须是一击致命的。
她小心翼翼地道:“我,我如今还想不明白……但,我必定会好好想的,直到想明白为止!”
月和有点儿哭笑不得。
半晌,他道:“你了解那鲛人吗?”
云喜茫然地看着他。
在她的印象中,珍珠是有些任xìng,自我,小孩子气,可是,她私心里觉得他倒不是个坏妖啊。偶尔,也是够义气的。
“他对白奴有非分之想。”月和冷冷道。
轰。
云喜觉得被雷劈了。
半晌,她才有些吃力地道:“他不是,白奴先夫,留给她的妖**……”
陛下冷笑道:“此妖任xìng而狂妄自大,素来目中无人,最喜兴风作浪。就如同所有妖族,没有任何底线。为了折磨戏耍白奴,他纵你云染私通……”
云喜连忙打断他,道:“不是我不是我。”
陛下道:“他纵云染yín,乱后宫。”
云喜:“……”
“他摧残着白奴的信仰,以折磨白奴,让白奴不得不在意他为乐。这样一个妖族,数度搅弄得王庭大乱!孤能忍他至今日是已仁至义尽!你闯下如此弥天大祸,竟还让白奴被他劫了去,将来若是出事,你说你今日所为是不是为虎作伥,还狼心狗肺!”
云喜怔怔地看着他。
的确,珍珠是有点三观不正的……
白奴养他数千年,对他那么好,可他明明知道白奴忠于陛下忠于王庭,却还是在白奴眼皮子底下,纵容云染和“云喜”私通。
明明知道如果陛下真的遇刺,对白奴来说意味着什么……
他却还是做了帮凶!
妖族的独占yù,控制yù,在他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
就因为,见不得白奴对“云喜”好……
他或许爱。
但是爱得自私,任xìng。甚至不惜折磨,摧毁。
这,难道就是妖族的共xìng?
白奴历心魔,他痛不yù生,视死如归来挑战陛下……
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呢?
陛下双目澄明,对于王庭上下,果然,了若指掌。
此时的云喜,深深有一种挫败感。
心里有一个声音在说,珍珠虽然任xìng,可那是妖族的本xìng使然。作为妖族,就算他再怎么喜欢白奴,恐怕也很难认同一直打压妖族和混血儿的陛下啊。
这么多年来……他也没有,做过太多的错事。
对于他来说,已经是非常,非常克制的了吧。
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呢?
从朋友的角度来说,她同时欣赏珍珠和白奴。
可若要她来看,珍珠并不适合白奴。
白奴的负担,已经够重了。
她垂下长睫,彻底是服了气,轻声道:“是,我这回是真的知道错了。”
陛下依然审视地望着她。
云喜抿着唇,可怜兮兮地道:“陛下要罚我吗?”
“你说呢?”陛下冷冷道。
云喜沮丧道:“喜儿愿意受罚,保证一定会好好思过。每一个想不通的,都会想通!日后再也不敢这样了。”
陛下又不说话了。
云喜更沮丧了,道:“陛下罚我归罚我,请一定把白奴带回来……”
她酝酿了一下情绪,然后露出了咬牙切齿的表情,道:“不能让她落在那种自私任xìng只关心自己感受害人不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