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凌云宗究竟是什么意思?!三番两次助这靖元宗斩杀我诸宗修士,莫非真以为这天底下,是你凌云宗说了算不成?”
自这女修在北荒出现,这八年来,诸宗已然损失了七名元婴修士,更有数名金丹修士因她陨落。这可是高阶修士,不是地里的大白菜!这可都是诸宗的心血所在,却这般被这墨沉舟给斩了,怎能不叫他恨到了极致!
而此时,墨沉舟却是森然一笑,冷道,“我凌云宗是不是说了算,谁都管不着!但是这北荒,谁敢找靖元宗的麻烦,就别怪我墨沉舟翻脸!想要多占些好处,簌玉阁倒是好欺,你们怎么不去?我今日,就是要助靖元宗驻守北荒!你们之中,谁敢再啰嗦半句,便先来问问我手中这把剑答不答应!”说道这里,她却是微微一顿,漠然看着眼前愤怒不已的众人,慢慢地说道,“我墨沉舟,并不愿妄作杀孽。若诸位就此退走,不再图谋北荒,我墨沉舟也不会咄咄逼人!”
妈的,真以为她墨沉舟墨zhēn rén那么闲不成?!这在北荒的八年,她日以继夜地收拾着那些自百幽狱得来的妖尸以及灵草,简直累得头昏眼花,可就是这般奋斗,竟然都没有收拾完全,这可谓是幸福的烦恼。想到还有无数的宝贝材料在等着自己,墨沉舟就多了几分不耐烦。
而就在此时,却听得那中年元婴仰天大笑,之后一双眼睛带着杀意向着她看来,“退走?你说的好生轻巧!莫不是你以为这般一说,便能抵得了我诸宗这八年来,陨落在你手中的修士的xìng命不成?”
“那又如何!”墨沉舟见此人如此不知好歹,心中更加不耐道,“许你们杀上这北荒,便不许我反击不成?这般颠倒黑白,真是无耻之尤!”
“墨沉舟!你凌云宗与靖元宗狼狈为jiān,不得……”那中年被墨沉舟一席话气得浑身乱颤,正说到这里,却被墨沉舟突然截断,便见得那面容冷煞暴戾的女修对着他讥讽道。
“狼狈为jiān?那又如何?你等诸宗,便是想做这狼,做这狈,我凌云宗都不稀罕!不过一二小宗,倒敢在我的面前大放厥词!我再说一遍,此时退走,之前之事,我两宗既往不咎。可若是执迷不悟,”她的背后,“锵”然一声,一把黑色的长剑盘旋不休,之后就见得一颗已然有了几分清晰的兽头浮现出来,猛地发出一声怒吼!她森然道,“便别怪我墨沉舟心狠手辣,送你等轮回!”
见到这般,饶是那元婴修士恨dú了墨沉舟,都骇得忍不住向着后方退了半丈。而他的身后那些弟子,更是不堪,却是有更多的人目光闪烁,向着四周频频看去。
这般还未出手,便逼退元婴修士的威势,只看得站在墨沉舟身后的简飞心神摇曳,心中激dàng之下,他却是一把拉住了身旁秦臻的衣袖,小声道,“师兄,咱们这位墨师妹,好大的威势!要我说,这才是真正高阶修士应该有的姿态!什么时候,我能有师妹的一半威能,便也知足了!”这位墨师妹看着叫人害怕,可是却出乎意料地极好打jiāo道。而且论起大方来,便是自己的师尊都有所不及。
简飞想到有一日他奉师命前来寻她,却正好碰上这位师妹在收拾一些妖兽的材料。见到他来,却是二话不说,顺手就是两只六七阶的妖尸。那般珍贵,也没有见这位师妹眨一下眼皮。因此在简飞的心中,墨沉舟这人的心胸,真不是一般的开阔。而且一旦对敌,总是冲杀在最前,丝毫不因自己是女修而对自己多出什么特权,和他一个筑基修士说话,也是态度自然,没有一丝傲慢。这一切,都叫简飞对墨沉舟极有好感。
而到了如今,薛通与伯宁,却是已然极为放心地驻守道场,再也不需要如从前一般亲自与诸宗对持。
想到这里,简飞见得那群低阶修士之中,有几人脸色发白,之后便有一人突然发力,化成一道遁光向着远方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