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文鸢不再关注那边的窃窃私语,齐敬诗的及时出现为她解了个大围,这是她在齐家感受的第一份温暖。
原以为齐敬诗当初说让春桃有事去找他,只是一句客套话,没想到他还真一言九鼎。
“春桃,你家小姐的脸是怎么回事?”
齐敬诗皱着眉望着齐文鸢红的一踏糊涂的脸蛋,她怎么会弄成这副鬼样子。
春桃心虚的低下头嗫嚅道:“奴婢不知,兴许是小姐太喜欢这胭脂颜色。”
“哥哥,单家、苏家、还有李家几位小姐还在等着,要不我先带着妹妹们过去。将客人冷落在一旁,传出去不好。”
齐文娴声音小的像蚊子哼,齐敬诗从鼻子里挤出一声嗯,转头带着齐文鸢从花园小径中穿过。
齐文娴带着两个妹妹重回刚才茶宴地方,齐文碧频频回头看着她那只命运多舛的小狗。倒不是可惜这小狗性命,只是懊恼为何这狗儿没咬到齐文鸢。
韩傲摇摇摆摆的跟在两人身后,对那些衣香鬓影的美人们视而不见,短短时间内又惊碎了几颗芳心。
大公子没有追究自己的意思,春桃和春杏感恩戴德,从怀中掏出手绢默默为齐文鸢擦着脸上污痕。只是胭脂色重,怎么擦都擦不掉。
齐文鸢乖巧的仰着脸,也不吱声,这次是她不对,让春桃和春杏跟着担心了一场。
等走到了齐敬诗的风荷园,流水潺潺,清荷依依。齐文鸢才发现,原来她这大哥住的地方才叫雅致。
齐敬诗一边吩咐人端水过来,为齐文鸢净面,一面满是嫌弃的瞥了韩傲一眼:“你怎么也跟来了,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么,这么大的人了也不知避嫌。”
韩傲往明柱上一靠,大言不惭的说:“你我情同兄弟,你的妹妹自然是我的妹妹。既然是自家妹妹,又有何可见外的。”
冰凉凉的水覆在脸上,清爽之意直激心头,齐文鸢惬意的闭上了眼睛。
齐敬诗不愿再搭理死皮赖脸的韩傲,他只好无聊的翘着二郎腿,撑着下巴看齐家妹妹洁面。
说真的,他觉得自己最近运气好奇怪,怎么老碰上脑袋不清楚的人。上次夜闯人家闺,碰到了个傻姑娘,这次才发现好兄弟也有个傻妹妹。
“你妹妹,是不是?”待齐文鸢小脸干干净净的露出来后,韩傲惊得差点从长椅上摔下来。
看来不是傻子变多了,而是他走到哪里都能碰到这个傻姑娘,这算缘分不?
韩傲做梦也想不到,自己误打误撞帮过的傻姑娘,竟然会是好兄弟的妹妹。那句你妹妹是不是在成州待过,生生的被他吞了回去。
难道他要跟齐敬诗说,他夜探过他家妹妹的闺房?
“怎么了,文鸢是个好孩子,我警告你,以后不要把傻字挂嘴边。”齐敬诗误会了韩傲,以为韩傲要问他妹妹是不是傻子,提前警告到。
虽说齐文鸢不会懂,可他仍然不想让她被人嫌弃。
“你我兄弟一场,我是那种落井下石的人么。嘿,不过你这个妹妹的模样,比另外几个好多了。尤其是,与你这张木头脸相比,真可谓天生绝色。”
“够了,鸢姐儿幼时受过伤,如今心智犹如孩童,你还是不要打趣她了。”
齐敬诗不喜欢韩傲痞痞的语气,不满的打断了他的话。
“春桃,我问你,为什么文娴文芷她们不知道鸢姐儿的身份,还有她脸上的抓痕是怎么回事?”
“这,奴婢不敢说。”
一边是二房的夫人,一边是大房的少爷,春桃左右为难。
“不用害怕,你尽管道来,作为兄长我自是要护住鸢姐儿的。”
“回公子话,小姐刚回府中第二天,便被柳夫人叫过去问话。结果和七小姐打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