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地下皇宫将会被重新掩埋。”
“难怪……一甲子一遇的机会并非人人都能遇上,而两场风暴相隔的时辰又是这么短……难怪世人都不曾得到这里的宝藏。”素慧容又道,“可是自从我们进入皇宫距离现在不过两刻钟的功夫,这出口不是被风沙所封闭。那又是……被谁人动的手脚?”
素慧容话音刚落,赵怀安两人同时看向雨化田。却见那雨化田正气定神闲地坐着。
鸳鸯从赵怀安他们的眼底看出了他们对雨化田的怀疑,但是,鸳鸯不认为雨化田会做这么大的手脚。这时,顾少棠和常小文的声音打破了寂静。顾少棠骂道:“一定是你拿宝藏的时候碰到了什么机关!现在好了,拿了宝藏又如何?!我们都要死在这个鬼地方!”
“你给我闭嘴!我不是和你说过了,除了大堂里还有一些金银珠宝,两边耳室已经被人洗劫一空!早就有人在我们之前将宝藏运走了!”
“哈哈哈,常小文之前不是你说的,还没有人从这里运出宝藏!现在又说宝藏被人运走了,你骗鬼呢吧你!”
“信不信由你。”常小文哼了一声,然后走到赵怀安他们边上。顾少棠也跟着走上去,道:“好。我暂且相信你。可是,这皇宫常年埋在黄沙之下,谁有那么大的能耐将这里的宝藏运走?”
几人相谈之间,又将目光转向雨化田的身上。
顾少棠更是“霍”地一下起身,拿关刀指着雨化田,道:“死太监,是不是你做的手脚?!”
众人只见那雨化田脚尖一动,地砖立即碎出裂缝来!而紧接着一块石子就冲着顾少棠的脑门飞去!虽然赵怀安拿长剑挡了一下,石子仍是划过了顾少棠的脸,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弄死你们几只蝼蚁,我需要做什么手脚吗?”雨化田不屑地看了他们一眼,仿佛他们真的是他嘴里的“蝼蚁”。鸳鸯倒是有些怜惜顾少棠,那长长的一道血痕她看着都疼……要是留下疤……
这时,凌雁秋从怀里取出一瓶yào膏递给顾少棠,道:“抹上,不会留疤。”
雨化田见了,便眼底带了一丝笑容,状似不经意地看了一眼素慧容。素慧容脸色煞白,极力地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凌雁秋似乎有所察觉,侧首问她:“你怎么了?”
素慧容露出一个凄凉的笑:“没什么……我给你的yào,你怎么给别人用?”
“喂!出去以后我还你百八十瓶的,看你至于这么小家子气吗?!”顾少棠到底是个女孩子,自然爱美。拿了yào哪里有还给她的道理?素慧容苦笑,心道,这种西厂秘制的yào,非但能祛疤,还能废掉的经脉续起来……你以为百八十瓶这么容易!
凌雁秋抿了抿唇,露出一个很浅的笑来,道:“小孩子。”随后又将她的长发捋在手中,道,“你看你,头发又乱了。还不知道能不能出去。如果不能出去,至少把自己弄的好看一点。”
素慧容也没答话,反而是露出了一个极为灿烂的笑容来。
凌雁秋从未见过她这么笑,一张本就绝艳的脸恰如一朵在黑夜中盛开的海棠。凌雁秋轻轻地将她长发盘起,叹道:“你原不该和我一起来的。”
素慧容不再说话,她只是静静地感受凌雁秋的手指穿过她青丝的感觉。刚刚她拿出伤yào的那一刻,督主应该就知道自己背叛了他……不管出不出的去,她都是死路一条。她想起那个年幼孤苦的雪夜,想起后来遥遥无期的残忍训练、漫漫不见尽头的杀手细作生涯……直到她在西厂的私牢里遇见凌雁秋。
她想,此刻她睁开眼睛还能看见她真好。
如果和她一起葬身这地下皇宫,数十年后,她们的白骨也会如此相依相偎。真好。
鸳鸯打量着对面每一个人的神色——她看到了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