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牵扯到一起?西厂的那些人可怕的很,沾上了能有什么好处?只希望这小姑娘能无事。
鸳鸯对西厂却是一知半解,她只知道这个时间雨化田一定是在西辑事厂的,而要救下锦绣,也只能来找雨化田……她不是傻的,从那些车夫的反应里,她也大概知道西厂不是什么人都能来的,大部分人对其避如蛇蝎。可是她必须要来!不管有什么后果。
“西厂重地,闲杂人等不许靠近!”守门的锦衣卫恶声恶气地对鸳鸯吼道。鸳鸯回道:“这位大人,我是督主大人家里的仆从,有要事求见大人。”
那锦衣卫显然很不耐烦,不过听鸳鸯提起雨化田,一时却踌躇不定了,道:“那便在这里等着!”
鸳鸯不知等了多久,只觉得分秒都是煎熬。半晌,她才见到那锦衣卫出来,动了动手里的绣春刀,对她道:“督主传你。进来吧。”
鸳鸯赶紧尾随那锦衣卫。锦衣卫回头见她神色着急,心里寻思着这还是第一次除了宫里的人有人来找督主。又想这丫头姿色不错,不知和督主什么关系。
总算进了主院,那锦衣卫进去通报后,雨化田却也没让她进屋。鸳鸯心中急的不行,只得在屋外行礼道:“奴婢求见大人。”
许是鸳鸯身份特别——是来找雨化田的。总之鸳鸯这么做,守在院子里的锦衣卫因顾忌也没人阻拦的。屋里没回应,鸳鸯又跪在雪里再次说了一遍。直到第三遍,屋里才出来一个光头,他长相凶狠,眼露凶光,一出门就道:“吵什么吵?这里是什么地方,是让你吵吵的地方吗?”
鸳鸯不为所动,许是雪地太冷,她的身子冻僵了,许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的内心越来越冷。那光头乃是西厂三挡头继学勇,见鸳鸯仍是沉默着,便摸了摸自己的光头,对鸳鸯道:“督主让你进来!”
鸳鸯面露喜色,赶紧站起来,因为站的太急,稍稍踉跄了一下。她也不曾因这一踉跄而迟疑片刻,飞快地从继学勇身边进了主屋。继学勇继续摸着光头,实在不明白督主这么稳重的人是从哪里找来一个这么莽撞的……女人?
转瞬进屋了,只见鸳鸯已经跪在雨化田脚边,哽咽道:“大人,求求您,饶过锦绣,她所犯的错,奴婢愿意一力承担。”
雨化田轻哼了一声,道:“一力承担?擅自出府,擅闯西厂,你自己犯的错便可以让本督杀你千万次了。怎么?还想承担她犯下的错误?”他说着,垂下眼皮子,扫了鸳鸯一眼,“你有几条小命?”
鸳鸯听了,忍着眼泪没掉出来,抬头迎着雨化田的目光,道:“奴婢万死不辞。只求大人放过锦绣!”见雨化田不为所动,鸳鸯想起尚在雪地里受苦的锦绣,也不知道她是否还撑得住,想到此处,她方泪眼婆娑,几近绝望地道:“大人,奴婢知错了,往后生是大人的人,死是大人的鬼,愿为大人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再不敢提出府二字。锦绣是无辜的,只求大人慈悲,放过锦绣。”
说完,鸳鸯又重重地叩首。
屋里可不仅仅是雨化田一人,今日西厂的四个档头全部都在。继学勇是在门槛处看的目瞪口呆。至于屋里另外三人都是惯会掩饰心思的,见状只是心里琢磨里头的猫腻,面上丝毫不显。
雨化田听了,三日来的不痛快才消失一些。略略捏住鸳鸯的下巴,不让她继续磕头,道:“记住你今日说的话。”
继学勇干脆瞪大了眼瞅着,他们的督主做了什么……怎么看都像是在……咳咳。直到收到雨化田的目光,他才赶紧低下头去。
雨化田自然不会因为区区一个锦绣就提前回府的,本来是让鸳鸯带着命令回去。不过鸳鸯担心府里的人不愿意相信,拖着拖着就不让锦绣起来。就和当初打杀“她”一样。最后,雨化田让马进良陪鸳鸯回去了。鸳鸯这才放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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