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阿桑师父应该不会真的出什么事吧?
☆、疑云重重
这一整天,我做着烧卖,却有些心神不定。回想最后看到阿桑师父那天,他释然的笑和洒脱离去的背影,丝毫看不出任何突然失踪的征兆啊。
芷妍在小顾的安慰下,渐渐止住了哭泣,我顺势喊小顾送她回天合茶社。到了中午,看看面粉不够了,七叔和伙计们又都忙着,衡量了下做好的烧卖应该够供应一段时间,就算客人较多,也还有七叔顶着,便除了围裙自己出门买面粉。
走街串巷,眼看着面粉店就要到了,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在叫我。
我回头发现是张尚质,忙上前行礼:“张大人,别来无恙。如何不坐轿子,却走来如此鄙陋的小巷子?”
张尚质对我笑道:“不瞒柳姑娘……啊……对不住,似乎应该改口了,不知该如何称呼?”
他的笑容一向让人如沐春风,我有些踌躇:“我夫家姓李……”
“原来是李夫人。”张尚质的称呼立时让我满身起了鸡皮疙瘩,真心不习惯被人这么称呼,但又不好意思说出来,只得不自在地看着地面,便听张尚质继续道,“不瞒李夫人,下官是特意来找你的。”
“找我?”我诧异地抬头,“有什么事吗?”
“自然是十分重要之事。想请李夫人去一处地方帮忙做烧卖。”
“原来是这事,那没问题。”我笑道,“不知道是去哪里做?”
张尚质的笑容忽然有些怪怪的:“你稍后便知。”
我有些奇怪地看着他的表情,忽然眼前一黑,人事不知了起来。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正睡在自己的床上。
我是何时从巷子回来的?又是怎么进来自己的房间,睡到自己的床上去的?
头有点痛,我坐起身来,揉了揉额头,然后发现自己身上已经换上一件衣裳,但这件衣裳并不是我自己的。
谁给我换上的呢?
我有些奇怪地推门出去,外面院子里静悄悄的。这个时间七叔应该会在厨房里打水和面,准备做烧卖的材料才是。
我喊了声:“七叔?”
等了会儿却没有回应。我又跑到店里,在昏迷之前还喧哗热闹的烧卖店里,此时一个人都没有。四周一片寂静,不见负责招待的伙计,也不见前来吃烧卖的食客。
我疑惑地跨出店门,看到左邻是家炊饼店,右边是家凉果店。对面却看不清是什么建筑,整个被高高的栅栏围着,只能隐约看出是幢华美的二层建筑。
我疑惑地在街头一路走过去,按照自己的记忆沿街找着熟知的那些店铺,却发现都不在它们应该在的位置。在这些店铺的位置上,取而代之的却是一些别的店,珠宝店玉器店饮食店绸缎庄……各种行业都有,连赌坊都不缺。
店里无一例外地都坐着个人,无精打采地面对街道,眼神空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街上偶尔也有些行人走过,却个个面无表情,如同行尸走ròu。
我找了些店家问了问,又抓了几个行人询问,急切地想知道这一会儿功夫为什么京城好像变了个样子。但是没有一个人回答我。
他们好像失去了灵魂般,任我怎么问,始终没有说出一句话,甚至没有向我看上一眼。
我蹲在街边思考了良久,打量着这条陌生又熟悉的街道。这条街本是京城有名的闹市,常有驴马经过,留下满地陈年粪便。但此刻青石板的地面上,却洒扫得一尘不染,丝毫没有往常的杂乱不堪。
刹那间,我的脑海中闪过什么,像火花一般。我猛地转身往回跑,直直地穿过街巷跑回自己的烧卖店,然后蹲在柜台边仔细寻找着,找了又找。
“没有……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