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剑,果然百闻不如一见。”百里云鹫语气淡淡,明明是赞赏的语气听起来却是不喜不悲的味道,只见他抬手轻拭嘴角的血渍,目光沉静地盯着在方才曹风受伤的地方停住脚步的男人。
君子剑!?曜月十大名器排名第三的名剑君子剑!?
白琉璃满是寒意的眼中划过一抹震惊,有些不可置信地盯着男人手中看不出丝毫特别的的长剑,这就是传闻中的君子剑!?
极物之书上的确有关于此剑的记载,只是当时急着翻找绝情针的记载,并未详看君子剑的载说,然尽管如此,她却没忘看父亲白越亲自提书的一行简短的字君子剑,当今天下,唯泽国穆家家主配之。
君子剑,当今天下,唯泽国穆家家主配之,父亲白越虽没有确切地写出君子剑在何人之手,但,他似乎又的的确确地写出了君子剑的主人究竟是谁,那么眼前的这个男人
“晚辈百里云鹫,见过穆家主。”印证白琉璃心中所想的是百里云鹫将弦冰剑倒握手中,双手呈抱拳状,向面前不远处的男人微微躬身垂首。
真的是穆家现今家主穆池!?穆沼的父亲!?
虽然心中已然猜测到,但由百里云鹫这么平平淡淡地说出来,白琉璃眼中的震惊还是难掩,传闻中穆池不是已经病入膏肓许久许久未曾出过穆府?且穆沼与百里云鹫的关系那般要好,他的父亲,又为何与百里云鹫为敌?
“百里云鹫。”不知为何,白琉璃的心总隐隐觉得不安,她极少极少有这样的感觉,因为从没有任何事情能让她觉得不安,然而如今说过要保护她一生的男人就站在她面前,她的心却觉得不安,没来由的,感觉就像会发生什么她意料不到的大事一般。
因为心中这没来由的不安,使得一向面对任何事情都可以从容不迫淡然自若的白琉璃不禁抬手从后握住了百里云鹫的手。
只觉百里云鹫的手轻轻一颤,继而回握住白琉璃的手,那宽厚粗糙的掌心让白琉璃本是莫名不安的心稍稍宁静了下来,只见她将额头轻抵在百里云鹫的背上,却是一言不发。
“这么多年不见云小王爷,没想到云小王爷还认得出老夫。”只听男人随和一笑,抬手将头上的纱帽,迎上百里云鹫视线,将手抬到跨边的一个高度比划着,“老夫还记得当年见到云小王爷时,云小王爷还不过这么高,没想到如今竟长得这么高了。”
穆池的年纪尚未有五十,然而此时的他却像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脸颊消瘦得厉害,颧骨高高凸起,印堂似乎有一股终年散不开的青黑,眼角旁是颜色深浅不一的老人斑,整张脸青白青白,双目浑浊的厉害,脖子下的青黑血管可以看得清清楚楚,鼓胀鼓胀的似乎随时都会撑破那一层薄薄的皮肤迸出脖子外一般,若非他满是黑斑的双唇唇角处扬起的随和笑意,只怕会让人以为他是一个披着人面皮的木头桩子。
穆家家主穆池,果然已经病入膏肓。
只是,这样的人,却仍能杀人于无息,究竟是敌,还是友?
穆池慈祥随和的模样就像一个许久未疼爱小娃的男人,那浑浊的老眼含笑看着百里云鹫,却又让人觉得他像是从百里云鹫身上找穆沼的影子,“穆沼的年纪与云小王爷不相上下,如今应该长得和云小王爷一般高了吧。”
“只是那小子一向贪玩,只怕没有云小王爷生长得这般好。”说到穆沼,穆池的眼神愈加慈和了,听他那话语口吻,就像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自己的儿子一般。
“不,如今的阿沼,绝不减穆家主当年风范。”百里云鹫态度依旧淡淡。
这前一刻似乎还会剑拔弩张的两个人,此刻却像已经许久未见的忘年交,若是再有一张桌一壶茶,只怕会更合人意。
“是吗?穆沼这么贪玩一个孩子,老夫不指着他能长成什么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