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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老爷都走了,将她一个刚生完孩子的女人留下了!”
“是啊,是嫌弃生了女娃么?”
“谁知道呢!”
……
刘翠翠听着那话,心里十分的难受,这女人若是没有儿子,那就是一辈子没有依靠,就算是在婆家再贤良淑德都没用!之前她觉着自己怀的是个儿子,尽情的闹腾,现在一下子变成了女儿,唐三平又走了,她心里就越发的难受。
刘翠翠溜达了一圈回来,闷闷不乐的进了房。
唐三平走了之后,nǎi娘看着孩子,刘翠翠则由芍yào伺候着,平日里倒没受什么委屈,这会儿听见了那些话,心情就一下子失落了。
“少nǎinǎi,少爷来信了!”这时,芍yào欢天喜地的拿了一封信进来,刘翠翠一听,赶紧将信接过来打开。
信里唐三平先报了平安,又问了她跟孩子的状况,后面就说了寥寥的几句,很快就读完了,刘翠翠反复看了几遍,心里越发的失望。
又过了半个月,终于等到了唐三平的第二封信,但是第二封信一打开,刘翠翠就瞪大了眼睛,手哆嗦了起来。
“少nǎinǎi,怎么了?”芍yào看她如此也吓得不轻,赶紧上前问道。
刘翠翠一把抓住芍yào的手道:“快收拾东西,咱们赶紧回去!”
芍yào一愣,“回去?这天寒地冻的,虽说开了春,可是天气还是冷,小公子这么小,经不起路上折腾……”
“我不管,我就要回去,就要回去,是我害了他啊!”刘翠翠大声喊道,惊得刚刚睡着的唐如意哇啊一声哭了起来。
芍yào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赶紧跑去正屋去找唐锣,虽然芍yào平日里瞧不起唐锣这个乡下老头,可是这会儿好歹也算是有人帮着出主意。
“到底怎么了?”儿子不在,唐锣不便进刘翠翠的房间,站在门外问道,“三平可是有什么事情?”
刘翠翠手里紧紧的抓着那信,心里有苦却又说不出,看着旁边搁在炕头的大氅,一把扯了过来,从笸箩里拿了把剪刀,一下子剪了个粉碎。
芍yào听刘翠翠不回答,赶紧进了屋,看到刘翠翠竟然将最心爱的大氅剪了,赶紧上前拦住,“少nǎinǎi,这到底是怎么了?这个东西多名贵啊,平日里您不是最喜欢么?怎么剪了?”
刘翠翠一言不发,看着兔毛飞扬,她的眼泪噗噗的掉了下来。
如果她不是爱慕虚荣,硬是收了别人的礼物,唐三平也不会……
刘翠翠恨不得拿剪刀绞了自己的手!
“少nǎinǎi,这到底是怎么了?”刘翠翠那发狠的模样,将芍yào也吓着了。
刘翠翠只是低声说了一句,“相公他……可能要被免职了!”
芍yào一听,惊得也说不出话来。
唐锣在门外听着,身子一趔趄,一下子撞在一个人的身上,他回头,正好看到唐琉璃站在身后。
唐琉璃扶住唐锣,低声说道:“爹,没事,我那是写信吓哄三嫂的!”
唐琉璃拉着唐锣去了正屋,简单的说了一下来龙去脉。
唐锣一下子沉默了。
刘翠翠什么德xìng,这些日子唐锣也都瞧见了,这为人官场,若是身边有个喜欢吹枕头风的老婆,总教唆男人贪污受贿,将来哪里有好归宿?所以唐锣虽然觉着这招有些狠,若是能让刘翠翠改了,那也是好的!
这会儿刘翠翠已经抱起了孩子,让芍yào收拾东西,准备赶去沛县。
唐琉璃示意唐锣别说话,这个时候该她上场了!
唐琉璃装作刚回来的样子,在院子里说了几句话,刘翠翠一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