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得脸蛋越发娇艳,就拉着她和姐姐告退:“我们出去玩,别耽搁爹爹和娘说话。”硬把齐姑娘拉了出去。
等把齐姑娘应酬走了,廷纹就跟廷绮说:“姐姐,我不喜欢她!”
廷绮有些惊讶:“为何?她做什么事得罪你了?”这位齐姑娘的父亲齐文湘御史从前是竹林书院的学生,她说话行事温婉有度,难得又有主意,xìng子坚韧,独自上京来为家人伸冤,爹娘对她都有几分怜惜,还让她们姐妹好好招待,却不知为何惹恼了妹妹。
“她并没得罪我,可是你没见到她看爹爹的样子,就像是,就像是,哎呀,我说不出口!反正是没羞耻!”廷纹跺脚说道。
廷绮吓的忙去捂她的嘴:“不许胡说!齐姑娘和我一般年纪,怎会……”
廷纹不服气:“一般年纪怎么了?爹爹又不是她爹爹!再说爹爹本就生的玉树临风,对她说话就像跟我们一样,她会错意也不是不可能!”
廷绮目瞪口呆,妹妹是比较早熟懂事,可她这么小说出这样的话来,还是让廷绮十分惊吓:“你这丫头,怎么什么话都敢说!不行,我要告诉娘去,让她好好管管你!”
“告诉就告诉!我本来也要告诉娘,让她多些防备呢!”廷纹丝毫不怕,等探知爹爹已经出了二门,索xìng拉着姐姐去找母亲,把自己刚才的话都说了。
刘湘听完先也是跟廷绮一般反应,呵斥了廷纹几句,又让身边的心腹婆子拉着她回去管教,还让廷绮好好看着她。等两个女儿走了,她身边的丫鬟却yù言又止,刘湘皱眉:“有话就说,做什么吞吞吐吐的?”
那丫鬟纠结半天,才说:“奴婢觉得,二小姐说的,恐怕不是她多想了。刚二爷出门去,在院门前的廊下就遇见了齐姑娘,两人还说了几句话……”
刘湘听了半晌不语,她身边另一个婆子看她听了进去,就悄悄说:“nǎinǎi无论如何还是该防范着些,虽说咱们家里的规矩,四十无子才可纳妾,可是二爷今年已经三十有五,咱们房里也没个哥儿,二爷心里必也有些不足。况府里上下,并没有合适可过继来的小少爷,若是当真要纳妾,nǎinǎi也该亲手选个听话的,似齐姑娘这样的,断不可容忍。”
刘湘还是没说什么,对齐姑娘也一如既往,只悄悄留心她的一举一动,就这么过了一个月,刚打发了廷绮出嫁,严诚就调任都察院左佥都御史,巡抚辽东,阖家要随同赴任。
齐姑娘顿时慌了,要跟着没什么身份,留下也没有留下的理由,最后顾不得别的,就悄悄去见了严诚。
刘湘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只领着下人收拾行装,想看看严诚到底什么时候才和她开口,不料严诚最后来说的时候,却不是她所想:“我让人在外面租了几间屋子给齐家姑娘暂住,你看有没有妥当家人安排去照顾她。”
刘湘答应得也爽快,安排了两房心腹家人去陪着那齐姑娘搬出去,然后自己收好了东西,带着小女儿随丈夫往辽东赴任,走之前还特意仔细嘱咐了两房家人好好照顾齐姑娘。
于是在到了辽东以后,她刚跟严诚商量了纳妾一事,齐姑娘就千里迢迢赶了过来的时候,刘湘一点都不惊讶。她收留了这个痴心的姑娘,并在齐姑娘孝期满了之后,成全了那两人的忘年恋,将齐姑娘娶为了二房。
她还亲自给公婆去信说明情由,说是自己擅作主张,请公婆要怪就怪她一个。严诚一则愧疚,二则感激,虽然有了爱妾,却对刘湘一如既往,甚至一再跟齐姑娘--现在的齐姨娘说,让她尊敬主母,并在齐姨娘生了儿子之后,直接抱到了刘湘房里,说道长子自该由主母教养。
刘湘觉得心满意足,虽然小姑替她鸣不平,还来信骂了丈夫一顿,可她并不觉得有何不平。她年纪已经大了,又生不出孩子,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