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也有些难受了,搂着她哄:“好好好,不生,反正咱们有鹏哥儿了,我也不舍得你再受那个苦。对了,今日我听两位千户大人的意思,不日我们又要上船,这次还不知要去多久,家里有什么事要我办的,请娘子加紧吩咐。”
“家里也没什么事,不知去多久是多久啊?总不能三个月半年吧?”常顾要是出去个半月一月的,她倒还能安心在家,若是再久一些,她还真有些慌。
常顾皱眉:“这还真不知道,据说刘大人想演练登岛夺岛,我们都不知他到底想去哪个岛,因此真说不上是多久,但半年总不至于,三个月应能回来吧。”
明姜撅了嘴:“那什么时候走?”常顾苦笑:“现在还不知。”明姜无法,也只能想着趁着常顾在家先把什么事办好,于是第二天就找王管事来,让他在附近再赁一处房子,眼下他们下人在外住的小院已经很挤巴,找了新房以后可以让赵丰家的他们迁出来,也正好收拾了给蝉儿和蛛儿成亲住。
王管事手脚麻利,很快就找好了两处,明姜让赵丰家的和金桔跟着去看了看,选定了西面隔街的一处,里面面南背北五间房,东西向也各有三间厢房,让赵丰家的一家住了靠东的两间,李二一家住了靠西的两间,厢房则收拾了预备着给蝉儿和蛛儿成亲后住。
蝉儿的亲事已经说定,桂生的父母都在京里,别的倒也不需要多啰嗦,只选了日子,明姜赏了一笔嫁娶银子,又自掏私房,给蝉儿和蛛儿各打了一套银头面,其后就只让她们调教小丫头,闲时自做嫁衣,身边只留小蛾小虹和乌鹊伺候了。
至于杜鹃,有一回给明姜撞到她拿簪子扎小丫头的手,就再也不敢往明姜跟前凑了,明姜索xìng把她许给了常顾身边一个丧妻的长随,也算是省了心了。所以杜鹃倒比蝉儿出嫁还早。
蛛儿这里,金桔反复打听,最后说钱妈妈的侄儿年纪略大,除了有些爱赌,旁的还都好;孙妈妈的外甥倒是个老实本分的,只是不爱说话,在青州管车马,只跟马儿在一处有话说,对着人就有些结巴;王管事的侄子本事虽不及王管事,人品倒跟他仿佛,只是身体不是特别好。
明姜听了觉得哪个都不甚满意,觉得都有些委屈蛛儿。登州这边的长随呢,除了桂生路安两个,年纪都不小了,有那没媳fù的也都是丧妻,明姜更不愿把蛛儿嫁过去了。
赵丰家的冷眼看明姜如此在意丫头的婚事,犹豫半晌,终于厚着脸皮跟明姜自荐:“nǎinǎi若是不嫌弃,奴婢家里的小子倒是到了年纪,只是府里一直不缺人,他还不曾进府当差,只偶尔给他老子跑个腿。”
赵丰原先在青州是在门房里当差的,常怀安来了一趟,看着常顾这里不太像回事,门房缺个管事,正好常太太要送人过来,赵丰家的又在常顾他们院里伺候,索xìng就把赵丰也给了他们。
“是吗?我看着赵妈妈年轻得很,你们家小子都到了年纪了?”明姜还真不知道赵家的情形。
赵丰家的陪笑:“nǎinǎi又打趣奴婢了,奴婢都在府里服侍了三十年了,家里的小子今年都十九了,可不是到了年纪。”
十九,还比蛛儿小一点,明姜就有些犹豫:“蛛儿今年二十了……”
赵丰家的赶忙说:“也不过就大几个月罢了,这个倒在其次,只不知奴婢那个小子能不能入得了nǎinǎi和蛛儿姑娘的眼呢!”
明姜一听也是,就说改日叫赵丰家的带着孩子来见见,又私下去问金桔和阿芷,她们早先在一个院里住过,也曾打过照面,阿芷就说:“赵家大小子啊,是个勤快嘴甜的,一口一个嫂子,看见我们在院里干活,总是抢着帮忙。”
金桔点头,也说:“勤快是真勤快,前日收拾院子他可没少帮着干活,一点也不惜力气,就是看着稚气未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