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看嫂子当面欺负我呢,您还笑的这般开怀!”
范氏推了推她:“快别晃了,晃得我怪头晕的,你嫂子哪里欺负你了?明明说的是实话,连你外祖母都说欣姐儿像你,长得像,xìng子也像。”
明姜听说长得像,又好奇起来:“哪里长得像了,我怎么瞧着欣姐儿像嫂子?”
“一会儿你见了就知道了,那孩子现在真是越长越像你。”范氏答道。
明姜也就暂时放过了这个话题,问起严谦:“大哥可有信来?他自己一人住在家里,也不知寂寞不寂寞,书院和家塾的事,他都接下来了?”
范氏点头:“也没什么难的,章程当初你祖父和你爹爹都是订好了的,你三叔临走又手把手的教了他,他自己在书院也读过书,上下也算熟悉,没什么大事。再说还有你举大伯和奇二伯在,有什么事也能帮衬他,不需要担心。”又叫人拿了严谦写来的信给明姜看,“我是没瞧出他寂寞,他倒像是如鱼得水,更自在了。”
明姜接过信来一看,果然,那信里的语气意气风发,好像他是在做多么了不得的事业,全没有离了父母妻子的彷徨之意。明姜看的哭笑不得,抬头看了看嫂子,发现嫂子也是一脸无奈笑意,就说:“亏我还担心了好些日子,原来他自己倒逍遥得很呢!”
王令婉笑而不语,范氏接话道:“你自己把日子过好了就成了,哪还用你担心别人?你哥哥们再如何,也比你长了好几岁,还用你cāo心了?小孩子总是说大人话。”
说得明姜又开始撒娇:“谁是小孩子了?”缠的范氏无法,只得说她不是小孩子,她这才好好坐着说话,“那么哥哥过年还能回来么?”
“运河眼看结冰了,走陆路又慢又吃苦,我和你爹商量了就不叫他回来了,等开了春,天暖了再说。”范氏一边说一边看了王令婉一眼,这事她还没告诉她。
王令婉听了一怔,不过也在意料中,并没表现出什么。
明姜还有话要问,却觉得不好当着两位嫂子,也就忍住了没说。不一时欣姐儿醒了,rǔ母带着她过来,一屋子人逗着欣姐儿玩到了晚饭时分。等吃过晚饭,两个媳fù都回房了,明姜却要拉着严诚说话:“二哥回去见了黄世兄了?他也参加乡试了么?”
自从常顾表示,自己作为明姜的夫君都没听明姜叫过一声哥哥,反倒听她常叫“雀儿哥哥”,心里实在有些酸意之后,明姜就改了口,将称呼改成了“黄世兄”。
严诚有些年没见妹妹对自己如此亲近了,脸上不自觉多了些温软:“自然见了,还留他在家里住了些日子呢。不过他并没回去参加乡试,他说自己学问还不扎实,想再等等。对了,他还让我跟你和常顾问好。”
想起那天三人在严家喝酒说话,黄悫喝到一半,说起常顾来,还拉着自己追问,怎么会把妹妹许给常顾,实在是便宜了这小子云云,严诚脸上浮起了一丝笑意:“他还说什么时候有空来山东,要去探你们呢。”
明姜听了也笑起来:“那可好。也不知再见面还能不能认出黄世兄来了,他可变了模样?”
严诚摇头:“模样没什么大变化,就是个子长高了,比我和大哥都高。对了,他已经做了父亲了,不过妻子都在老家,我们并没见到。”说完黄悫又想起一人来,“娘和你说了没有,李家世叔今年秋闱高中,是和我们一同北上的,已经跟三叔一道进京了。”
原来李俊繁中了举,说到这明姜才想起来安慰严诚:“二哥学问扎实,又最聪明,下一科一定高中的。”
“这事哪有一定高中之说?”严诚似乎并不太在乎,“第一次应考,本就没想着能中的,只是想知道自己哪里不足,好继续努力罢了。”
明姜一笑:“我就知道二哥再不用人cāo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