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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刘氏兄长的回信,刘老先生欣然应允,还说自己恰要往临安府、绍兴府、宁波府等地去游玩,正可带着严谦一块儿。于是范氏就赶忙给严谦收拾了行装,严景安又把严谦找去耳提面命了许久,三天后由严仁达送他往湖州去了。

    送走了严谦,天也渐渐热了起来,范氏每日懒懒的提不起精神,严诚和丰姐儿都有些担心,整日无事就陪在她身边。刘氏也发现了她的不对劲,赶忙叫了大夫来看。大夫看完也只说是心火上升,又有些中暑,叫煮些去火解暑的汤水给她喝。

    刘氏自然不肯再让她忙家务,自己将家事都揽了过来,又jiāo给李氏一些,只让范氏静养。丰姐儿自范氏生病以后,再没有像从前一样整日出去玩耍,而是一做完功课就来陪母亲。要么是讲一讲学里的趣事,要么是拿自己画的不成样子的画儿来逗母亲开心,或是将严谦留给她的一些游记念给母亲听,终于让范氏慢慢宽了心,精神好了起来。

    过了不久范希孟的回信也到了,信中自然也是欣然应承了此事,还说若是严诚课业不忙,也叫他跟着严谦一起去,见见母家的亲人。刘氏就笑说,不如到时候让范氏带着孩子们一起回娘家住一段时间,算起来范氏也有十多年没回过娘家了。

    话虽如此,又没什么大事,范氏自然不能就这样带着孩子们回娘家。不过好歹精神是慢慢好了,脸上也有了笑容,只是人不免瘦了一圈。丰姐儿见母亲好起来,才渐渐恢复了往日的活泼劲儿,连常顾都说:“先时看你老实了还不自在,如今看你又回来了活泛劲儿,又不由希望你还是文静些的好!”

    丰姐儿提着自己的蛐蛐笼子洋洋得意:“斗输了就是斗输了,偏你那么多话说!赶明儿我们都走了,都没人陪你玩了,看你还抱怨不抱怨!”

    “走?你往哪走?”常顾惊讶的问道。

    “去我姑母的女学啊!”丰姐儿答道,“姑母说了,跟你们这一群小子在一处上学,也学不到什么,不如去她那里,可以学好多东西。抚琴啦、作画啦、绣花啦、写诗啦,什么都可以学!”

    常顾很诚恳的看着丰姐儿:“你真的想学那些么?不适合你吧?”

    丰姐儿瞪大眼睛:“为什么不适合我?我现在就已经学画了!”

    常顾上下打量了一下丰姐儿,摇头:“你能老老实实坐在那儿抚琴作画?”那匪夷所思的语气惹怒了丰姐儿,“你都能来我们家上学,我为什么不能抚琴作画!”说着扭头走了,好几天都不理常顾。

    反倒是严诚和常顾的关系越来越好,常顾平日在家是有武师父的,下了学回家还会跟着武师父习武练拳,严诚对此很感兴趣,常顾也毫不藏私,常常教给他。有时候严诚要去观音山见曲老道,也会带着常顾一起去。曲老道听说严诚跟常顾学拳以后,就叫他演出来看看,结果严诚学的不lún不类,把曲老道笑了个够呛,最后还是曲老道亲自上阵,教了严诚一套强身健体的拳法。

    范氏深怕严诚也和他父亲、兄长学的率xìng而为,就把精力都放在了他身上,对他管教的更加严格起来。也不许丰姐儿再出去疯跑,常把她拘在屋子里,开始教她些针线上的活计。丰姐儿每日里要上课,下了学还有功课要写,还要学画,还要学针线,竟是忙得团团转。

    她的小尾巴严谊虽然还没入学,也被严仁达看着开始认字了,一时间严家竟听不到孩童的笑闹声了。刘氏不免有些失落,好在明嫤大一些了,开始爱说爱笑、正是好玩的时候,倒给刘氏解了不少寂寞。

    到了秋天房子也盖好了,刘氏婆媳就开始忙着收拾屋子摆设等事,等前院花厅盖好收拾完了,又下帖子请了亲朋好友来吃酒看戏,热闹了一日。

    这次请的人也多,连常怀安夫妻都上门了。常怀安的妻子顾氏说话细声细气的:“早想上门来拜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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