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打你。”
“爹才不会打我。”丰姐儿嘟着嘴,“爹都没打过大哥哥。”她看常顾好像真的生气了,也有些怯意,就跟着严诚走了回去。
学童们看着没事了,也都各自转回去说话看书,常顾气呼呼的坐回了自己位子,严诚把丰姐儿塞回屏风那边,又回来跟常顾道歉:“她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你别跟她一样。”
常顾无语,谁软了,本小爷才是硬的那一个好不好!可严诚为人一向很好,他也不能向他发火,最后只问:“你们真的是亲兄妹么?她不是捡来的或是姨娘生的?”
“……不是,我们家没有姨娘……,”严诚很无语,“她最年幼,家里人多宠了一点儿……”
这边两个人说者无意,却不料后面有人听者有心。李俊繁本来就对越来越嘈杂吵嚷的课间时间很反感,这边的学生们又都年龄偏小,也没有能和他说上话的,相处最久的严诚、黄悫和丰姐儿都当他是长辈,并不跟他闲聊。
他既想继续跟着严景安读书,又不愿身处在这些顽童中间尴尬,心里本就烦恼,谁知今日无意中又听到常顾问的那句话:“……或是姨娘生的?”不乖巧听话就是姨娘生的么?人又不能选择自己的出身,为什么有些人生来就要低人一等?就因为是姨娘生的,所以注定不如人么?他心里纠结翻腾,虽然眼睛一直盯在书上,可却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众学童各怀心思的上完了头晌的课,各自散去回家吃饭。严仁宽牵着丰姐儿,带着几个孩子从角门回了自家后院,丰姐儿一边走一边问:“爹爹,常顾找你是说什么呀?”
“他啊,问我是不是真的要参加会试。”严仁宽答道。
丰姐儿仰头看严仁宽:“他问这个做什么?”
严仁宽想了想,笑笑:“也许是想知道我究竟有没有说真话吧。”丰姐儿完全没听懂,正想继续问,就有丫鬟迎上来说话:“大爷回来了,大姑nǎinǎi和姑爷来了,正等着您回来吃饭呢。”
丰姐儿一听姑母来了,就忘了要追问,跟着严仁宽进了正房,看见严清华先是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姑母好。”
“嗳哟,我们丰姐儿越来越像模像样了,快到姑母这来。”严清华一看见丰姐儿就满脸笑容,招手叫她过来,要抱她坐,谁料第一下竟没抱起来,“诶哟,这孩子又长ròu了。”
丰姐儿在几个哥哥的窃笑声中,红着脸自己爬到了姑母身边坐:“我长大了,不用姑母抱了。”
严仁宽跟姐姐打了招呼,又问:“爹和姐夫呢?”
严清华掩嘴偷笑:“你姐夫被爹爹关起来考试呢!爹和三弟都在前院。”
“考试?”严仁宽不明所以。
刘氏也笑:“你去看看就知道了,今日我们娘儿们要说话,你和你爹、老三一起在外院吃饭吧。”
严仁宽答应了,起身去了前院。范氏正好过来问午饭怎么吃,刘氏就让她和李氏一起在东次间里摆好了饭,带着孩子们一起吃。王秉忠好奇,到底忍不住问:“娘,外祖父要爹考什么呀?”
“你外祖父拿了乡试题目叫你爹做。”严清华答道,说到这又想起来问李俊繁,“你哥哥们可来信了?考得如何?”
严清华认了付氏做干娘,李俊繁和她也不陌生,就答:“还没来信,想是还要明后天才能收着。”
“好了好了,先吃饭,有什么话吃完了饭再说。”刘氏等李俊繁说完,就催着众人入座吃饭。一时饭毕,撤下了饭桌,众人才又说起话来。
“前日我去看干娘,她老人家还埋怨您呢,”严清华手里端着茶碗,笑眯眯的对刘氏说,“说您呀,每日只知躲在家里,总不肯出去应酬,想找您说说话儿都难。”
刘氏听了也笑:“她倒会说我,也没见